重新整理一下,之所以我常陷進焦慮中,那份恐懼,大概開始摸得到是一個甚麼樣的東西。
那天治療師S雖則嚴詞指出我的問題,但同時我回來後也真的有好好思考過,究竟我懼怕的是甚麼?
被母親謾罵?被世人指責?介意他人的目光?自己太享受光環?
好像都不是。
剛遇一事,母親因為「驚恐」而無法面對自己要做磁力共振的事,她自己產生的情緒,哭喊、逃避、推搪樣樣來!
往日我一定是焦心又煩躁,但又會迫自己安慰、勸服、誘導,出盡十八般武藝地去支援。
如今才知曉,就是我那些「十八般武藝」把自己迫死的。
那是因為我恐懼若不「使盡全力」,是否就要承擔那些「不屬於自己」的責任?
也許一直以來就是這份懼怕那些本不是我的責任,幾乎把自己壓垮了。
怕的是被世人指責我怎麼沒有扛起他人的問題,既無理取鬧,卻又無助地面對指責,那令我恐懼之極。
說要有被討厭的勇氣,那根本不是單純討厭不討厭的問題了,而是一種苛刻的責難,往往使我陷入恐慌。
要打破,明知要放下恐懼,就是差那麼一把,總在跨過與跨不過之間。
S的棒喝無疑是有效的,有時欠的就是一個肯操刀的人,一場交易也好,一個專業也好,找來一個執行者,無論是指治療師,抑或是我本人,終將都是以理性為出發點成為一個執行者。
如此一來,這次所面對的狀況,我也沒料自己還是能掌握得到,而且也是挺狠心的。
若千夫所指,指的是失缺理據,一堆道德勒索的話,何妨就更赤裸裸一些,我還怕他們指責甚麼?最難堪的,始終只有我獨自承擔,誰會因為要「糾正」我而真的肯出手協助?若有的必定奉陪!
算是跨出一小步,對抗長久的情緒依賴/勒索,始終就是由我自己開始,放過自己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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