總而言之,在我可以從投職場之前,能有休息的時間(指外出)就盡量珍惜,那管是外出有事或無事。
因為每一回踏入這個娘家的門口,都不知道何時能再呼吸到外面的空氣。
難道真的要待她百年歸去後才會還我自由麼?也不能總是向這方面去想,道德勒索一點的去說,我在襁褓時也曾將她鎖住過的,雖然小孩子困身總有期限,但這個說辭,總會有一堆衛道之士拿來好說。(但其實我想說,據我所知及記憶中,其實我真正把她給困住的時間並不長,很早便上幼兒園去,童年也多半是獨自在家渡過的)
所以也不是拿來作理由,畢竟這世上所有的理由都只是拿來說辭,其實只是單純的無法「以愛之名」去合理化所有事,所以只能自己默默在這裡訴說罷。
今天也是可以回家的日子,每次回家都覺得很珍貴,時間很短,見到家人的時間更短,而每一回要重返娘家都好像不知何時能見天日的感覺。
吾母並沒有重病臥床,精神很好,能走能自理,就是以情緒病之義,將所有的需要合理化。
其實有病的應該是我,是我無法在她表現「痛苦」時,還能享受自己的人生,不能、也不敢。
我很害怕。
害怕像厲鬼哭冤的情節般,活人(我)不能背叛她獨自精彩,只有被她抓著一起沉輪,才能將彼此的情緒化降到最底,或者應該說是,她「快樂」了,我才能換到一口氣,所以我才說有病的是我,因為我逃不開,不敢逃開,躲不掉,不敢躲掉。
是我自己將自己推向死胡同吧?
要怎麼去克服?
我只是用著最表面的方法為自己爭取一點喘息空間,彌足珍貴的休息,以前都不知道珍惜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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