貓娜的一隅淨土～落下結界的部落格

 總而言之，在我可以從投職場之前，能有休息的時間（指外出）就盡量珍惜，那管是外出有事或無事。 因為每一回踏入這個娘家的門口，都不知道何時能再呼吸到外面的空氣。 難道真的要待她百年歸去後才會還我自由麼？也不能總是向這方面去想，道德勒索一點的去說，我在襁褓時也曾將她鎖住過的，雖然小孩子困身總有期限，但這個說辭，總會有一堆衛道之士拿來好說。（但其實我想說，據我所知及記憶中，其實我真正把她給困住的時間並不長，很早便上幼兒園去，童年也多半是獨自在家渡過的） 所以也不是拿來作理由，畢竟這世上所有的理由都只是拿來說辭，其實只是單純的無法「以愛之名」去合理化所有事，所以只能自己默默在這裡訴說罷。 今天也是可以回家的日子，每次回家都覺得很珍貴，時間很短，見到家人的時間更短，而每一回要重返娘家都好像不知何時能見天日的感覺。 吾母並沒有重病臥床，精神很好，能走能自理，就是以情緒病之義，將所有的需要合理化。 其實有病的應該是我，是我無法在她表現「痛苦」時，還能享受自己的人生，不能、也不敢。 我很害怕。 害怕像厲鬼哭冤的情節般，活人（我）不能背叛她獨自精彩，只有被她抓著一起沉輪，才能將彼此的情緒化降到最底，或者應該說是，她「快樂」了，我才能換到一口氣，所以我才說有病的是我，因為我逃不開，不敢逃開，躲不掉，不敢躲掉。 是我自己將自己推向死胡同吧？ 要怎麼去克服？ 我只是用著最表面的方法為自己爭取一點喘息空間，彌足珍貴的休息，以前都不知道珍惜啊。

 如果要說我能為自己以及也能為他人著想的層面，我願自己是個焚化爐，不是堆田區。 不願把垃圾倒在別人身上，也希望自己不要積存，但願我能消化掉所有，大家乾淨。

 剛寫下了一篇之後，忽然腦中浮起了一詞，乃孝順二字。 才發現自己內心的矛盾就在孝順二字之中。 一方面很討厭被斥指不孝，卻又對於被讚揚孝順感到反感。 昔日，有人讚揚孝順，想必心中自己也覺安慰吧？ 但事實非也，這些日子以來，聽得最多的是「我很孝順」，但不知從何時開始，聽見我很孝順這句，心中便漫起一股厭惡感。這時候，我倒不介意有人斥指我不孝，或者說，我寧可自己就是不孝，或許這樣還會自在一些。 然而矛盾就在於，我的自私令我做盡所有照顧者的事，無非是不想日後自己後悔，後悔個啥？是否後悔沒為自己賺個好名聲？或者沒有能力好好給她一份愛？或者會被旁人秋後算帳？ 關於這些煩瑣事，每一項我都不明不白，我既難過於被指不孝，但又討厭被讚孝順。這一點，好像還有些貓膩？ 容我再冷靜一點吧。

 很早之前，我便知道我與母親是活脫脫的兩種人。 對愛的需求不同，對人性的看法不同，甚至對自己的人生負責管理態度也全然不同，簡而言之就是三觀不合。 我也得承認，對母一直都存在著偏頗的觀感，直到此時此刻，我明白她其實也是原生家庭受創的遺留者，只是她沒能處理自己的傷。 同時，我也總會在一些不同的渠道，看著大大小小關於親子的故事，總希望能將「親子之間冰釋後重新再愛」這種事，看能不能發生在我身上。 然而，有時一而再的發現，冰釋這碼事，也是須要一定的因緣，畢竟參考的外間資訊，永遠不會有一模一樣的事情，前半截雷同，後半截卻迂迴，漸漸我也不想再從這方面尋求安慰了。 關於愛這碼事，若細心推敲，其實我從來都沒有被選擇，所以我自己也明白了，愛，必須自給自足的，你在等待別人選擇你，有時也真的只是痴痴的等而已。 我一直都明白，甚至到了今時今日，也仍然明白，此時此刻的我被需要，只是因為只能向我索求，那是否真正的愛，心裡知道的。 只是我也不再是要向外索求愛的年紀了，知道歸知道，不把它戳破就罷了。 對方有偶像包伏，也有聖母包伏，我也不拆穿了，很愛我嗎？明知不能困著我的下半生，卻「無能為力」，我聞言也只是心中淡然的苦笑，就別較真吧。 也許將來，我不會像一些案例中常出現的那種：後悔沒有好好陪伴到最後、應該在最後的時光陪著他、不應該在他還在生時做了些甚麼不可勉回的事等等... 也許，真正自私的人是我，我雖是幾乎都做好做滿了，但心裡的那個微小的聲音仍然是充滿私心的。我只是不想將來有任何的悔恨留給自己，但問心，其實我也是為自己的，我的自私都只是藏在心中沒有表露而已。 兩種人，一種是看起來表裡不一，但他的自私卻是貫徹始終的，而且也毫不忌諱地表現著他的自私。 另一種是看起來像言行一置的，然而那個自私卻是深藏心中，也會掩飾自己自私的部份，可以說是，做的事並非因為「無私」，相反是因為「自私」才會去做的。 對，那是我。 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自處，如何看待自己，也不知道這個判斷屬是屬非。 我只知道的是，當真心愛著那個人事物的時候，我希望是能還他們應有的面貌，希望他們能快樂，即使不一定會被我擁有，或者會離我而去。 所以目前我也只能判定，我所謂肩負起的責任與人情，真的不是因為我很愛，而是出於一顆私心，不想讓自己留下遺憾，至於是愛或不愛，其實倒不大想考究。 但最後一句，我問自己，我愛自己嗎？有時以為是有的，但看著如今自己的作風，

 說是母親身體已漸穩定，但就似乎我自己的狀態開始不穩定。 此回，輪到我開始又再陷入焦慮症狀中。 明明差不多要麻木了，忽然因為家傭的事，又一次把我自己推向坑中。 母親的勢頭漸回復原狀，那種咄咄逼人之勢開始回來了。 無法估算會否又要重啟僱傭的事，每每一想起這些事，心中就有塊大石壓着似的，如墮深淵⋯ 那是焦慮感⋯ 莫再憂了，很累⋯很折磨⋯

 老實說，聽見她說自己就是霸道，而這種氣焰還有幾分自豪，當真是沒搞懂自己在幹甚麼，把欺凌當一種能力，實在很可怕，也很可悲。 說反省自己的不能，但身體好起來了，就又回到原點，自己不順心的便亂噴，更無語的是，明明就只是蠻不講理，卻硬要說成是個性霸氣。 其實這便是無慚愧之心，這都是要自己受的，當真不理解麼？

 其實我已經沒有任何傾訴對象了。 太親近的不願向他們倒垃圾，想傾訴又明知道沒有誰真的會聽別人訴心聲。 倒是我仍持續吸收著母親倒出來的垃圾，我也有垃圾想倒啊，只是我不願傷害我親愛的人。 所以，我已經沒有任何可傾訴的對象了。 要嘛自己堅強扛下去，要嘛，在崩潰之前自己躲起來藏好。 說好的社會福利協助？其實是微不足道的。 我的無助，快溢滿了。

 話說距離農曆年的日子，要圓滿108遍地藏，經赴考的數日後，餘下可走盞的空檔期都用光了，打今天開始，如果每天一遍的話，也就剛剛好趕上了而已。 也是因為沒料自己那麼能睡，又不希望是以「充數」的心態去完成，畢竟心誠意到才有意思不是嗎，我也不想來聽經的眾生們聽了不知一堆甚麼的亂七八糟啊！ 開玩笑一句的說，已怠懶了好些日子，再不加緊一點的話，怕會不會有眾生來找我，叫我快點續篇莫遲疑了？（笑） 自打開始唸地藏經，其實也真如經驗者所說的，對於眾生的恐懼的確實是沒有以往的疑慮。 在酒店的第一個晚上，也有好好的唸經，之後的幾天，累翻了，就沒繼續，但算是第一天有做下去的，也就算是個見面禮了。 到今天為止，大概暫時也睡得飽吧，就趁機要努力了，所以，也請十方眾生多擔戴了吧，小女子會如實安排好，過年前怎的也會達標的！加油！

 赴京考試的數日中，由於皆需天天早起，要報到要練習要赴考，於是雖然人在異鄉理應暫時沒有了某些特定的壓力，但也因為行程而令自己尚在警覺中，並沒有太過熟睡。 直到考試結束當天，突然便像泄了氣的球，晚飯後，同伴們尚有下場，我卻欲早早返回酒店。十點左右回房，也不想去泡澡了，原想著快點洗洗便睡，結果想稍微躺一下，醒來便五時許了！ 不過想著十點才退房，再怎麼睡也不急著，便竟又再繼睡下去，到八時才真的醒了過來！ 其實連行李也還沒執拾，澡也還沒洗，一個早上便是洗澡收拾行裝，但也真的是幾天以來睡得最飽的一天了。 知道退房間後，就沒有特定的場所可供再補眠，便盡量找地方可以坐著休息的，半天的時間下來，就已經坐了三回，吃了兩小時的早餐（有同伴），自己的午飯與下午茶，都是以久遺的休閑心默默去度過的。 除了接下來的六小時，要不停被話癆同伴轟炸之外，上機之後終於可以順利補眠去。 回家已是清晨，這回趕快洗洗便睡，結果一倒下床便不醒人事。 因為回的是自己的家，所有的干擾忽然都不存在當下的空間，很快便睡沉了。 一覺醒來已是中午，餓了，想爬起來找吃的，但沒料爬起來後，睡意竟比餓意大，於是二話不說又滾回床上續睡，中途被母親電話吵醒，都已下午四時許，想著真的要爬起來了，然後....眼睛一張開已是傍晚六時許....真恐怖哪....我這一睡，真的睡了半天去！ 原來離開了困擾的處境後，適應了無干擾環境之下，便會啓動了休眠模式，這個模式真的是這一年來許久沒發生的，即使上月初閉關的那幾天，已經算是吃好睡飽，但因為作息時間有定，畢竟還是不會如此放肆地睡到自然醒的十幾小時。此次真的像報仇似的通通都給我睡回來了！ 其實要能續睡的話，應該還能再睡下去的，不過今天起便已回到困頓處境的核心中，會否又重新回到警覺狀態而無法安睡，誰知道呢？ 總算偷了一小段時間有補充過一下子，該感恩吧。 再來就是重新又要啓動自己的狀態，也許又得重投一些絕對的環境裡，所以還是不要想下去了，該來的東西還是得應對的，能躲到那裡？能躲到何時？ 睡不滿吃不飽不敢說出口，繼續趁空檔時自己在外頭補充便了了吧。 唉，竟然覺得餓了.....（晚飯真的沒吃飽）

距離出發還有兩天，心心念念的旅程，算是終於來到了，卻在此刻，又沒有預期中的期待。 這趟赴京考試本是主菜，卻因我個人的將況，活生生把自己這趟行程完全充當透氣的空間。 昨天回自己家一趟，留了一宿，睡得很沉，雖然是自然醒，但其實也沒睡多久，不過睡眠質素算是還好的，只是可能平日積存的身心疲累過甚，這種疲累一旦釋出，那種倦意真的好像快要昏迷了似的。 睡得沉穩，大概是因為叉燒貓陪著睡，心裡踏實，丈夫也在，兼且全天候沒有了「隨時得清醒過來」的外來因素影響睡眠。 所以其實我也很怕之後幾天在酒店裡，我會不會直接睡死了起不來床？ 頭兩天還要跑行程，每天都要倒屎那麼早起床，雖然，我在這段日子裡，也是幾乎天天都五點多六點便醒來的，其實沒差，就是怕自己太放鬆一下子睡太沉了。 盼著的日子終於到來，同樣地，它完結的時候也會很快。 之後，我便不敢再聯想下去了。 2023年，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樣渡過。 

 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。 另外，似乎人年紀大了，是否真的會特別主觀？還是因為個性使然？ R是急性子，也因為他總是統籌的人，最忌被人打亂步伐，偏偏學生裡總有那麼一兩個總愛來亂的，若非先前多少有了點偏見，也許R還是會隻眼開隻眼閉，似乎人與人之間的觀感真的會很影響對整件事的後續發展。 A也是有點沒交代的，又總因為出席率低而惹R不悅，其實R是帶了些偏見在其內的，但也不能把事情說破，也就只能如此了。 A也是9號出發，其實算起來，她還是有時間返道場取件的，只是她卻又總自把自位，有疑問時乾脆直接問R，順便交代一下也好，偏她就不按套路出牌，氣得R鬼叫鬼叫的。 （其實N年前我也是安排好運輸之下，連A的那份也安排好的，結果她這斯又是亂出章，只是我沒有R那麼燥，最後也不了了之罷） 其實我並不想幫A兜底，也沒有義務，不過多少也是看不下去，稍微私訊裡提一提她吧，由她自己跟R接洽好了。 R那邊，我也不想過份圓場，好像偏側了那一邊也不好，但結果還是詫開他一點注意力，我自投羅網舉手做義工來讓他閉咀好了....唉..... 並非想賣給誰的人情，只是其實A只是一個很粗枝大葉的人，沒那麼仔細著眼點，總不小心就燃起了火頭，R始終是掌陀人，也不好太亂他的套，誰和誰生了嫌隙也不大好，唯有.....盡一點無謂之力分散一下注意力吧。 我不想站在誰的邊，但也不想大家無端生太多誤會，其實只是R太主觀，而A又太亂套引起的事吧。 這回算是破例吧，往後也得告誡自己，莫多做小人了，表達得不佳，很容易裡外不是人，添亂！

 下周便出發「上京赴考」了，自疫情後，一直都沒再出去過，這回也只是藉著這個由頭才出的去。 以往總是準備充足的，滿懷期待的出發，總會自己先打點好許多的瑣事，因為我本來也頗享受安排行程，只是今回真的沒有多餘精力，能交給別人處理的都出去了，簡直不像是我往日的作風。 其實連外出的心情都還沒在狀態，心中牽掛著叉燒，也擔心老母的狀況。（但其實母親身體沒甚大礙） 出發前要準備的東西，這幾天才一直偷時間去處理，還有自己本身的事情，後來又添一筆要留點時間陪伴叉燒，整個近況的時間都擠得水泄不通似的。 其實心裡的想法是，很想出去，很想有離開娘家的時間，不是單單回自己的家那樣，而是「環境會造就我無法隨時立刻趕回去」的那種條件。所以，出遊是最理想的。（甚至會覺得，離家出走的原因也許也大概如此） 但願在東京的短短幾天裡，遠離著那些無能為力的事，讓我暫時喘上一口氣。 （即使之前幾天的閉關裡，始終因為仍在本地，有些事突然又要急急忙忙的安排，但非必要） 猶記起當年剛遣散後，那次安排的關東關西獨遊遊，真的很久很久沒有那麼放鬆和自由的感覺了，如今憶起，恍如隔世。 尤其最近，雖說想休息放鬆，但其實即使真的讓我能出遊好一會兒，眼下的心情也不是太好的時機。 待放下牽掛後，願來日還能與丈夫好好遠遊放鬆，屈指一算，我們夫婦差不多快十年沒一起出遊過了。 此際只是赴京考試，一切以最快及最短的行程安排，願短短的日子裡，多少能為自己好好充電，未來的事，不要去想了，該來的總會來，多想也無益。

 話說從獸醫診所把肥叉燒接回家後，原定是翌日會採納醫生建議把牠送上一程的。 後來經一整夜思考過後，覺得這個決定是否太倉促了？我真的開始怕自己會後悔。 於是次日早上，跟丈夫詳談後，大家暫時一置達成共識，先不要急著把牠送走，莫為獸醫的一句建議便好像趕著要做甚麼似的急怱怱的送走牠似的。雖說是為了減低牠不必要的痛苦，但實情是，其實牠的痛苦也就只有牠自己才知道，有沒有求生慾也是牠自己才知道，人類終歸都只是評估大概狀況而已，所以關於安樂死這個議題，雖然我並沒有反對，但也不希望急著就草草了事。 若非不得已，我還是不希望在這階段就送牠上路的。 算是興幸還是時候未到，除了剛回家的頭天真的以為牠快要掛了，往後本想著讓牠舒服自在，在家中愛怎樣便怎樣，結果兩三天觀察下來，倒反開始有點回溫的狀態。 我們都不會太樂觀地覺得這樣便一勞永逸了，只是眼下的狀態，短時間內應該暫無生命危險。 但畢竟貓也老了，同樣地，也是不會再採用外來介入的醫療方式了，牠也壓力山大，無謂再添加壓力給牠罷，留在家中，有牠熟悉的環境氣味，能待多久便是多久，這也是我們最後可以為牠提供的了。 今午回家看看牠，也能起來走幾步，也有飲食，有自己去廁所，整體而言只是身體虛弱了些。 至少暫時脫離了最痛苦的時間，每過一天都是賺到的，而牠身上本來開始發出的臭味，似乎又漸漸消散了。 造血機能停擺，也就是沒有甚麼能做的了，在一直貧血的狀況下，能撐到何時，且看牠自己的造化。 媽媽每天都有為牠誦地藏經，願此功德迴向給牠，能走下去便加持牠能夠走得下去，若時辰到了便讓牠能順利往生，莫再痛苦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