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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前顯示的是 6月, 2022的文章

陷入

 老實說,最近是一種反反覆覆的狀態,並且一直在自我抵抗中。 理性上一切是可控的,但心理上有些無法自制的狀態。 往往睡醒後,先是一片清淨,稍微回神,按步就班做自己日常的事,也似乎沒多大問題。 然後,可能下午之前總會接到,或須要主動與母親電聯,這會使我一整日的感覺都很不好。 起初,我以為是要處理她的問題/情緒,她會將負能量往我這邊倒,一般而言都是我接住的。 以往都用訊息溝通,即使再有情緒問題,也能藉著隔著屏幕將之淡化,但如今因為她眼不好使,我們只能重返最原始的溝通,即是電話,這使我發現最近情緒不怎麼好,好像都是通過與她對話之後。 按理最近應該會有改善,因為她已明白自己的狀況,所以情緒上漸漸緩和了,彼此衝突的而且確減少了許多許多。 只是有一點很奇怪,像今天的情況,明明只是普通的問候與閒聊,也沒牽起彼此甚麼情緒問題,一切都感到比以往都要和諧,但掛掉電話後,雖然繼續做自己的事,但感到自己的內在卻好像開始一點點地不妥了起來.... 不知那來的無力感、沮喪感,提不起勁,情緒鬱悶等等,我以為是自己血糖低了,但事實上從醒來到那一刻,相隔都有四五小時,胃裡空空,卻無飢餓感,也沒有興致去準備,於是,躺上了床,倒不是因為想睡,只是有一種不知自己在幹甚麼,不知自己該如何處置自己,不知自己腦袋裡空空如也是怎樣,不知自己亳無動力的原因為何。 於是,多少也吃了一點東西,但願只是血糖低的反應。 但吃後,過了又一段時間,連晚餐都要準備了,甚至不知不覺也弄好了,不知不覺也吃好了,又再重新靜下來,那種不知所措的傍徨感仍然一直持續著。 結果,又再躺回床上(我的作風是不想大腦過度消耗便會走去睡,即使睡不著) 稍微入睡了一小回,有點迷糊,以為是下午的時間,其實早已吃過晚飯已是晚間了。一時間腦中又是空白一片。 腦袋一片空白也還好,伴隨而來的是有一種無力的灰色感覺,不知不覺會嘆氣,不知不覺在發呆,不知不覺連看個平日覺得好笑的東西也笑不起來。 直到老公回來了(今晚有事沒在家中用餐),買了點宵夜,二人一起吃著點,我在找話跟他說,其實自己腦中也是空空一片,之後沒再說話,然後老公問我,怎麼又嘆氣了? 咦?有嗎我?我真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覺又在嘆氣。 那算不上很低落的情緒,但自打電話掛上後,便一直在遊離狀態,沒心思沒勁,只是也沒有想哭,人並不處於崩潰狀態,就是有點混沌。 我不曉得自己怎麼了。 算是抑鬱麼?但卻也沒甚麼情緒上的激動

老天要幫你也是先讓你無言的

回想,一椿椿事發生,一件件事進行,一個個問題解開,其實老天一直有在幫你。 但方法總是讓你無言的。 祂給你很多指引,會讓你找到方法,但在你明白最終用意之前,都會讓你滿頭黑線,會把你耍得頭都暈,甚至崩潰邊沿。 因為祂的用意是不能直接替你解決問題,還是要由你自己雙手去操作,但若要先讓你搞懂所有操作原理,那麼大概末日之前你也不信服祂的方式,為了爭一個長短而拖死自己。 所以祂會先讓你做就對了,不解釋,然後你若肯交託這個信念,相信這個做法,之後的事態發展你自會慢慢發現藏著一些深妙之處,是單憑你的凡人腦袋想不過來的。 這就是所謂的交託吧,就是所謂的直覺吧,也是所謂的憑著本心去做的意思吧。 噶瑪巴千諾!

我也不知如何形容的心境

最近真的只能用過山車來形容自己的心境。 畢竟所發生的人、事、物,當所有事都互相卡在一個點時,心境與事情要變得多複雜就有多複雜。 不是不想看開點,而是你無法理解事態發展的走向,於是突然間一切都不在你能掌握的範籌內,你就要騰出額外的心力與空間嘗試與事情達成共識,不過通常這個過程都是最難頂的其中之一。 就像稍早前提到,知道母親是因為腦部受損而導致她言行反常,如果一直都不知道這個重點,光靠一般常識與一般的心胸,你怎麼去面對一個經常歪理連篇,時時刻刻與你對話就像在找你碴的感覺。 曾見不少人,對家中老人不耐煩,其一除了真的幾煩之外,老者的反常言行,家人未必察覺是因為疾病引起,只有部份有經驗與老人相處的人能理解,才能平常心面對。 似乎我好不容易跨了一步過來,突然知道真相,突然心中的結便消失了。 我們能包容老病弱者,但無法包容個性扭曲的人,就是如此。 不過吾母確實本身個性或多或少是有點偏差,年輕時也是張狂的,所以即使老來因病而變得奇怪,我也未能即時察覺這是病變的可能,不似有些個案,會有人形容家中老人個性「大反轉」,就會注意是病變的關係,而我家個案是有點遺憾,因為病變反應有點與本身人設也有相似之處,也就直接影響了判斷.....(這算是黑色幽默嗎) 唯一感到有一點點興幸的是,好在自己近月來有努力讓自己思考和消化關於母親的病,及與她之間的親子關係問題。 我興幸想通了一點是,盡量提醒自己抽離,將她當成一個須要協助但跟我沒關係的老人,這麼一來,我才比較能穩住自己的態度,期間沒有跟她惡言相向,或針鋒相對。 因為像此刻才知道真正原因,是連她自己也無法覺察自己出現的溝通問題。若我早前還是有對抗態度,會與她起口角,會放話給她聽,她在身心不適之餘還要「無辜地」面對與她抗衡的態度,想必一定會委屈得要死。 試問當自己無法認知自己「做錯是一個錯誤」的時候,就像你打了別人一巴,但你「不知道」自己打了人一巴,於是對方回手給你一巴,你就會既莫名其妙兼委屈得不得了。 我在適當的時機,阻止了自己讓這種情況發生,只能說,老天關照! 這段奔波求醫的日子一個月也不到,在這短短一個月裡,我的情緒就是過山車般,還沒來得及數坐了第幾圈,就又急促下墮,幾乎每日如此。那是不知道她「腦損」時,我最深切的經歷。 一旦明白了原由,心裡就忽然不會再去想,或去介意她的一言一行。 真正做到了身為照顧者的角色,不會再把情緒帶進這段關係裡。 也謝謝

真相

 嗯,好吧,應該是我總向老天求救,今日又有新進展,糾結多年的心結總算水落石出。 母親的糖尿,因為太遲就醫,某程度上很多地方都在惡化,唯一我沒注意到的,今日醫生提起我才知道的,原來糖尿嚴重會令腦部受損! 我才恍然大悟,知道母親其中一個很難搞的問題,原來是大腦已經有損傷,會影響她判斷與溝通方面的事。 醫生還說,應該五年或更早前,會精靈很多吧? 我點頭如搗蒜,全中! 早些年,我一度懷疑母親是否認知障礙的先兆,因為她說話的邏輯、記性、以至理解能力都明顯在變化中,但實際上又不像認知障礙,家族也沒有先例,所以一度讓我困擾了許久。 這日聞得醫生一言,她又再被嚇得不小,但也只能接受,她問我,有那麼糟嗎? 此時原來才是最佳時機告訴她,跟她說是的,近年我幾乎無法跟她溝通,她說她不覺得自己出事,我說我明白的。 至少,證明是因為糖尿引起的其它問題,一切都合理起來了,那麼即使對著她要再花更多耐心,我心裡也還是可以平衡到的,因為那是病。 那時候,我的心理最難平衡是無法與之溝通其一,其二是溝通不了還解釋不來,因為她的理解力與邏輯反應都發展成「反方向」,若今天還不知道那是由病而起,我怕我也只能默默地一直往肚裡吞而無法停止對自己的反噬。 也至少,我其實不是一個特別沒有耐心的人,但前段日子就是不明白為何面對無法溝通的她,心裡感覺無限的委屈。 像今日帶她覆診,其實她已無法聽得懂醫生姑娘的解說,連問問題也是問得無厘頭像個小孩,我知道她那是無法逆轉也不是惡意的,也就能穩住自己同時穩住她,事後再用她能聽懂的方式多說一遍或幾遍就行。 如此一來,我心裡反而沒那麼大負擔。 老天終於讓我知道她是因病而變得奇怪,那麼我就能有心理準備去面對。 累還是累的,我也是人,不是鐵打的,但心理負擔能逐少解除的話,這條路能走多遠就只是耐力的問題了。 老的問題算是釋除了一部份的疑慮,再來就是要騰點時間把孩子的問題也處理一下。 我知道,我還是能行的。 加油。

冥冥中的時機

 就前兩篇提起孩子吧,都二十年了,沒好好想過要為他超渡過。 其實他一直在我心中的一角,不過我倒是沒太刻意去算著他多大了,心裡總覺著他應該還是個大概就是十來歲的孩子吧,沒想這天牽起了那根筋,一算,原來今年有20了! 真可怕.... 許是因為我沒有第二個孩子,在我生命裡,少了一個從我手裡養育的生命,沒法有見證成長這種因緣,所以對曾經的孩子究竟今夕是何歲這一點,自然也少了根筋。 今年嘛,忽然就觸動佛緣了,諸多瑣事起來。 除了母親這一塊之外,也順道觸動了我想起,是時候該好好面對之遠的存在了。 因為很順勢可以有超渡的渠道,不必太刻意去尋找,就怕找到有的沒的亂七八糟一堆。 既然是順著緣而遇上能做的事,也就是說該是時候能做了。 正值今年是之遠冥壽20歲,且也快將盂蘭盆節,在七月臨前,其實我也可以先開始做超渡法會的,所以見勢便安排了過兩天就給他做個超渡法會吧。反正之後也近臨七月,這些時節做的功德更大吧,也正好趕上了。 過了盂蘭盆,差不多就是時候皈依了,日期已知大約是那段時間,那麼好好皈依後,也就可以好好開始四加行,該懺悔的懺悔,該精進的精進,雖然此生算不上大惡,但無意中做下的小惡也是有的。(應該說最大的惡就是厄殺了之遠) 還有一點是,打從決定好好重新面對孩子的問題,直面他的存在,還他一個身份,同時盡力彌補於他,當這些心思重新生起時,忽然也覺得整件事實在了許多。能夠重新感受到之遠確實存在過,好像人生並不那麼虛幻,這樣更合乎世間法則似的。(當然純粹對本人而言) 今年是個大轉折吧!竟在表象上好像甚麼大事也沒發生的時候,心靈層面的心界卻如此翻天覆地。 以往總想看自己何時能過得好起來,如今似乎不太介意這個了,倒是可以盡此生做善業,才更值得討論。下半場才算得上開始了嗎?時間說多也不多了,盡做吧。

緣薄

 順便回想起我的家族,其實彼此間都是緣薄的。 父母親跟我的因緣從來就不順,除了母親命夠硬,所以才巴巴的扣住了我之外,我的心其實在她身上真的不多,這也是緣薄的一種。 命盤裡,兄弟緣薄。 是啊,我其實有好幾位兄弟姊妹的,但都不是同一個母親,只有沒能來這世界的「弟弟」跟我是同母的吧。 所以已知的,我有大哥,也曾見過幾面的,幾乎不多聯絡,就是彼此間知道有對方這個手足而已。 有一個姐姐,沒見上面,足歲就夭了,沒緣! 有一個小弟,也沒見上面,還在肚裡就夭了,也是沒緣。 其餘還有沒有我不知道的的手足,那就真的不知道了。 父親,就只是生物上而言的父親,相處日子很疏落,交流甚缺,僅記與父親的共同回憶只在十歲之前,稀稀落落的相處過一些日子。還有後來「認親」重遇,交流過一小段時間,但那時怨懟也甚深,無法面對。我有故意落下了不少重話給他,是一種不滿,一種報復心態對他,也許他心知也好,對我有所求也好,他只是默默。直到最後一次聯絡,竟是因為我對他哭訴心中鬱悶,然後,就沒有然後了。 原來我以為惡言相向,他尚且還默默接受任由我「折磨」,可一旦用起心來想真誠溝通,想在親子間找回一點聯系,他便慫了,原來啊..... 我的原生家庭,就是這樣的七零八落四分五散。 聞一位上師說的,生而來環境太好的,也難修行,捨不了身外物,捨不了情的,難修。 就是聽這麼一說,忽然我心中好像找回了一點屬於我自己的價值。 我這人啊,要物質沒物質,要親情沒親情,要友情也沒友情(很擅長被賣),即使算是最順緣的夫妻緣份,其實也沒有太濃烈,沒有太深刻的男女情感在內,只是一起生活的好伴侶,說實在這樣也挺好的。 於是,我沒甚麼捨不下的物質世界,也沒有諸多牽扯的情感世界,要修行來說,還是挺合適的。 最不捨的就是養了十多年的貓們吧,還有愧之於心但又已不在的孩子,你說我這人還有甚麼不能割捨呢?所以我真的很合適修行。 行吧,甚麼緣薄其實也都不打緊,佛緣不薄是萬幸了。

之遠

 如果你還在,應該是20了吧。 我都快忘了是那一年,甚麼月份的事,但沒有忘記過你。 連名字都沒給你取呢。 雖然很多年前夢裡見過你一面,你也似乎沒有怨恨我太多,我記得第一眼見著你,你是如此的憤怒,我懂的。但我也有跟你說過,我知道這樣對你不好,請你原諒,也僅僅一次的擁抱過你,然後,多年來再也沒見著你了。 我以為慢慢會淡忘了你,除了我娘曾經提起過一兩回,基本上在我的生活裡都沒再提起過你。 其實我也不知道沒再見著你,是否等於你沒再惱恨我,畢竟讓你變成如此的人是我。 那年,我還有為你寫了一首辭,我想翻都翻不出來了,但大意上還是記得這首辭的。 那時的我,還是真心覺得沒能讓你來是可惜的。也記得你走的那天,我是有一刻真心覺得不憤為何就讓你走了。我惱他,但也惱我自己。 後來,和他和解了,雖然他隻字沒提起過你。那大概只是純屬我與他之間的因緣已了,你有沒有惱他,我管不著了。 但今天,我想起來了,一直都沒有給你起過名字。 原本我有想再找他,問問他如何,但再一想,其實他知不知道也沒關係吧,那只是我想給你一個認同。但希望你還是能接納,你有一部份也是他的,我還是以他的姓給你冠上了,畢竟你不是天地靈石裡突然就蹦出來的。 雖然我知道你應該是個女孩,但為慎重起見,我還是給你取個中性一點的名字吧,好嗎? 之遠 你已離我那麼遠了,遠得陰陽相隔了,我是後悔不該把你送走的。 這輩子裡,我沒再有第二個孩子,原也不是刻意的事,但想想,其實沒有另一個孩子,也挺好的,你就是我唯一的孩子,我這輩子裡,就只有你是我的孩子了。這一點,我從不後悔。 既是讓你成為我的唯一,也是不捨再讓有情生命因我而來世間,也算是我此生為人的一點點良心吧。 之遠,你是我唯一的孩子。 過些天,我會補上廿年來未及補上的給你。 原來我不是沒有感覺的。 對你的心聲與懺悔,留在這大氣電波中,願你知道我並沒有想就此掩埋,如果世間還有人看見這段話,那麼你就不是默默無聞的,除了在我心中,也在世間中出現過,這是我還能為你做的一點小事。 我註定不是一個好母親,願你能再投生的話,一定要找到比我更像人的母親,將這輩子沒能擁有的福德一併過享有吧。 你是韓之遠,我唯一的孩子,今年冥壽20歲。

究竟還要不要睡?

放下電話後,因為感到極疲憊,原本晚上要外出的練習,是夜就躲懶了一次,還是想在家耍廢,很須要把整個人放空一下... 晚飯,沒跟老公說太多,老公知道的,也沒有追問我的心境,這一點我總是很感激他,總會留給我一點空間,讓我想講的時候再講。 飯後也不多想有任何活動,早早便賴了上床,主要是個人習慣,腦袋太忙亂就會躲上床,如果順便睡著便由它睡好了,不想腦袋過度活動。 結果,如我願不知不覺睡著了,而且應該也著實是疲累的,很快睡著且還很快便入夢.... 然後,我夢見母親受傷了..... 眾人七手八腳把她扶上床為他處理傷勢,我站著看見她躺床上的背影,隱約還看見傷口深至見骨... 夢中她的意識清醒,只跟為她處理傷勢的人溝通,而我站在一邊看見,滿腔的無奈、恐懼、絕望、鬱悶,亂七八糟的情緒一湧而上。 於是在夢中又嚎哭起來了,然後就醒了,醒了也是哭著醒來的.... 我應該怎麼辦才好? 連短暫的休息也無法休息,張眼是應對母親的日常,閉眼是深恐有再更嚴重的事故發生,我覺得自己好像被丟進了無止境的惡夢中,無論有沒有醒來,都必須面對她,要安撫她,即使在我狀態不佳時,也要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地,為她處理所有她不想處理、無法處理的事。 其實我更想有人能輕輕跟我說一聲,不要太恐懼也不必太憂心,我能處理好的,我能做得到的,而且也能安撫到病者的,我有做好自己的本份,即使不愛也不打緊,就當是做善事積德便行....多希望有高人能對我說一說這些話.... 也許,我真的不夠愛她.... 對不起。

不好笑的笑話

 總說,娘家是避風港。 每個「正常」父母的心中,都希望日後子女遇甚麼挫折,娘家永遠是他們的避風港。 我知道母親心裡也自認為是如此的,她認為自己是唯一可以給我安慰的心之安所,然而,我也無法如實告訴她,她的獨特思維與作風,一直都是我的地獄。 從前我可能會恨她厭她,如今漸漸靠自己冷靜多一分理解,嘗試明白她的也有她的背景與難處。 不過,縱使知道她有她的故事,但在她身上我會感受到不適,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處之泰然的,我只能盡量配合和適應。 她仍然認為「天下間的父母都是因為關懷子女才會希望子女坦白自己的難處」 但我的經驗告訴我,坦白自己的難處,是在給我自己掘坑,我不能把自己的「難處」放在光天化日之下,因為是「我的難處」,我自然會自己面對,不勞,也不敢讓她掛心,而且,也不能讓她「掛心」,一旦她以她的方式開始「掛心」起來,我倒是只在自己的難處上再加把重壓,只會把自己加速迫死。 結果,挫折都來自娘家,夫家才是我的避風港。 那麼憶起未有夫家的日子,我的避風港又在何處? 那時,保持孤單一人,就是我的避風港。 只要不與娘家有糾纏,那裡都有我喘息的空間。

排壓

 有壓力便要排減壓力,最快最有效的方式是好好哭一場。 這裡不是指默默飲泣的那種,我很久沒有這麼頻密地哭泣。 平日裡都能控制得廷好的,但遇有空檔,時間地點對的時候,就要盡快把壓力排放。 我沒想人生裡還會有機會讓我如此嚎啕大哭。 連上一次感情跌至低點時,我也不是採取嚎啕大哭的方式,都只是「流淚」,也許沒有盡情,所以那時還是很壓抑。 最近其實也不是故事安排自己要排減壓力,只是每每差不多要喘不過氣來時,時間地點又對的話,我便盡管讓自己放聲地哭出來,哇哇聲的,像個孩子般放聲哭喊。 多久沒有如此,然而我卻總是「有貨」,哭過了一頓,隔沒多久,可能又要再排放,如此反覆著,反正有便要放掉。 是比積壓在心中來的好,但哭的時候心裡也凄酸,我也不知怎搞的。 現在倒不是在想自己有多苦,或者把自己放了在受害者位置上,這都是盲點,我是知道的。 每每心裡所求,也不是求有人為我拔苦,因為我知道有些事畢竟是只有自己要面對的。 每次,我都只求一句,我須要更多力量,須要更強大的勇氣,更廣的心胸,讓我有足夠的力量支撐自己並解決事情,一遍又一遍,我只求給我更多力量讓我能走下去。 只消想到這裡,排壓系統總會啟動..... 此刻,若非就在剛才已紓減了一趟,絕對會「有貨」給我再次放聲嚎哭起來的。 這是抑鬱麼?卻又不像吧?我心裡並沒有絕望,只是常常會感到精力不足,人累透了,心也支撐不住自己了,須要力量加持的時候,才會引起壓力排山倒海地湧來,能哭出來終歸是好的。 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裡,好像這般放聲哭喊了四五遍了,應該....還行吧.....?

回首

 人生過了一半.... 回首一望,方知大部份時間花了在別人身上。 我常常想規劃自己的事,但總有心無力,因為我把精力都花在別人身上。 當我想把時間用在自己身上時,「巧合」的事又會出現,成為我的功課,我始終循環在要將精力花在別人身上的輪廻中。 我在想,如果將一切「不是自己的事」挪開,原來我大半生裡,為自己做的事是如此之少... 總覺得很累,每次都剛好可以開始休養生息時,過不久「事情」就會來。 我明白這是我的功課,但要如何完成它呢? 此刻我唯一能為自己做的,就是為自己修業,我若無法進階我的智慧,也許就只能停在這一格不斷的前進又後退的死循環裡。 有時,挫折不是有甚麼巨大的起跌上落,讓人心疲憊不堪的,也是一種挫折。 我經常在「冇穿冇爛」的情況下,讓自己被處境弄得焦頭爛額,歸根究底就是能力與資糧不足吧。

還是很累

親子間,我與母親的相處也少不免是矛盾的。 有時還廷羡慕別人的親子之間,雖有吵鬧但尚且還能「溝通」。 我與母親,其實甚至可以不吵不鬧,但無論有沒有吵出來,都是很難溝通。 她聽不懂人話。 聽不懂也就算了,還要重複同一樣的情境N遍。 我此生跟她之間的溝通,就像掉進一個萬花筒裡,你就是看不到出口在哪。 是很累,也得接受這就是她。 這是我母親,一個會重複犯錯不知進退的強勢女子。 不過要不是她,也許我也迫不出現有的耐力來。 大概她的作用,就是給我體驗的吧。

短期感想

 從自覺發心起,到目前此刻,中間又歷經體驗一些事,以短期而言,先來個感想。 應該還不足半年,這約莫半年裡,無奈、懷疑、尋找、感受、渴望、傍惶、難過、沮喪、爭札、沉住、冷靜、思考、肯定、勇敢、然後最終決定要前進.... 嘿....原來在數這些感想時,真的五味雜陳。 不曾在這麼短時間,會回顧這些起承轉合,每一刻都在清醒覺知底下去感受這些,比往日不知不覺就渡過,不知不覺地重蹈覆轍,這個歷程更加顯得有血有淚,更加衝擊著內心,雖然,呈現這些感覺的事件其實都不一定比昔日的挫折來得大,但感受的溫度與味道卻是比任何一次都要濃烈。原來有認知地去體驗,滋味是如此複雜多元,我何以以自身的力量一一將它消化? 也許此刻的我,不是在求事情過了平靜了就可以算了,更希望是細嘗裡面的各種味道後,更多的理解和放下這些感受。 只是,確切來說我實在不知該怎麼走下去,我沒有方法,目前也就只能盡量保持自我覺知去硬撐著這一切,有時心力不足時,這般的清醒又死頂的情況下,著實容易吃不消,會崩潰、會喪失信念、會想放逐自我、會想破罐子破摔.....等等 不算臨急抱佛腳,但卻覺得是時候要抑賴更高的存在和輔助,我才有方法去衝開迷霧吧? 一個人實在走不下去了,不是要抓著誰來作水泡,而是想抓著一個可以自我強化的方式,持續讓自己學著如何強大,如何自救,如何救了自己再幫人。 這算不算出離心? 目前的確是想先把自己處理好,但後續是,我也不光只想自己好,也想至少身邊的人不必感到傍惶,我不再求有人一直保護著我,但更想求我可以不必再求助任何人,並可以對別人伸出援手。 我想獨立。 獨立的意義上不是單指可以自己生存,更指可以靠自身強大之後,不止讓自己可以前進.... 我從沒想過只是這麼一個念頭,會讓我如此的觸動不已,即使曾經再難堪委屈,還是可以自己吞下去便了了,但如今只是想著要給何讓自己更強大時,反而變得如此柔軟,如此的觸動,這叫做不可思議嗎? 最近心很柔軟,軟得...連自己都不懂形容,雖既不想太「突屹」地展現出柔軟的一面,感覺很脫離現世,不容易在社會生存,但同時卻又希望自己其實能真誠一點,善良一點,這兩者之間的揉合實在很難。 如果說,儲福德資糧是為了來生活得好,倒不如說,存福德資糧是求自己能有力量可以一直前進下去,不是指是否能住好吃好活得好這種層面而言。 所以,我的確想儲更多福德資糧,的確想自己活得好,能不用花太多時間在「生存」這個議題,因

順緣

 算起來,其實由從新發心想要重新開始學佛,一切都只是機緣巧合。 從年頭過年後開始,原只想重新打座,畢竟將近荒廢了五年有多,也是時候要好好再用功,於是自己再從頭做起。 後來,總覺得坐得並不舒適,於是網上找找看,買了個浦團。 因為買浦團的原故,順道又買了點香品,主要是日產線香,接著,又相中了某些香爐,不過最終還沒決定要不要買。 然後,坐得好了,打座質量開始提升,又,無意中在YT看見教人持咒的教學,於是又想著既然打座,不如也持咒,反正做也是做。 最開初學了一個文殊菩薩心咒,具體是智慧加持,於是先自己學著唸唸看。那陣子,突然想通了許多事,突然看見很多事觸動了心裡最柔軟的那一塊,突然覺得....很想再試一次學著如何悟道,漸漸,花在尋找佛知識的時間多了。 某日,一友人無意提到,既然自己也有禪修,何不好好皈依好好學?突然醍醐灌頂般,對呀,why not? 本來對密宗就有一種緣份,在網上爬了不少文,再持續學更多的心咒,更重新挑起了N年前只因一時歡喜心自學的金剛薩埵百字明,重溫一下沒忘透,稍微練練還行的。 綜合種種行徑,心想不如把心一橫,自主意識之下去皈依,說不定能學到更多。 於是便開始繼續物色道場。 前前後後又經歷一些爭紮,突然母親又爆出病情,早前兩周原是整個人陷入一個谷底,有點無法直面事情,但巧在前幾個月「無意中」的修習,卻竟也像護航似的讓我自己好好站穩堅定起來! 我在想,時間是剛剛好的,若一直沒再發願,只是突然遇上家人的變故,若因此而臨急抱佛腳,我也怕這未必能持久。但在事情爆發前,已儲下幾個月的資糧,雖然只是淺淺薄薄的一層,至少還有個站立點讓我稍微穩住自己,才能令自己重歸零點後再度面對。 只是幾個月資糧,而且在未皈依的情況下,令我短時間能收捨好情緒並生起勇氣去處理,如果能再深入修持,應該可以發揮自己最大功能利益自己及他人吧! 如果起緣是因為要小試牛刀讓我先處理這個不大不小的問題,其實也是為我建立一種「試用套餐」,「用過覺得好便會再回來」的概念,引導我重新出發,比起「仆晒街」才來跪求喊救命,這樣的順緣其實對身心也會更正面。 剛錯過五月底的皈依儀式,在不知下次為何時的情況下,我也只能靜靜繼續做自己的資糧,然後等待下一次的來臨。 近一兩日,忽然遇見有之前參與手工班的導師,推出初入佛門Q&A講座,不早不晚,正是此刻我一直在尋找的資源。然後同一日,友人通知已替我留位作皈依儀式,大

具體不說是甚麼事了,總之是一些不實誣陷他人的事,該我頃刻間生起疑慮。 這應該是真實令我感到痛苦的誣陷事件,第二次發生。 雖說因為我對整件人事物都未有太深入了解,至使我在接受假訊息時一度陷入無明中。 如同若干年前,身邊一位要好同僚被誣陷,我卻一下子無法辨出真偽,但因為總算是我有接觸過且有交往的交情,那一刻的無明爭紮,既不願相信被抺黑的事實,又怕萬一是事實.... 這種簡直是殘害身而為人的根本信心! 而誣陷抺黑的黑手,他們真的不相信果報嗎?地獄的盛宴會預備好給你們的呢!(太可惡) 而我自己,也要慚悔自己的定力如此容易受到影響,雖然我既不願相信,但又害怕那是事實這種不肯定的搖擺,是對整件事的信心不足....我也是愚昧至極的.... 但也許上天也感召我還沒愚昧到一面倒去相信不實的誣陷事件,總會從多方面讓我注意到呈清的部份,只要我願意繼續發掘的話。而事實,我心不死,一直都希望能翻出「真相」,而且也尚有福份地很快讓我翻出了一個來龍去脈!我真的要誠心懺悔,莫再如此輕易動搖。 尚幸是尚未正式歸於門下,至少在正式歸入門下之前,都讓我能撇清這些有的沒的魔障,從此信心要具足! 末世果真多妖孽,人心黑闇,如妖魔再生.... 經此一事,更要鼓足自己的信心,除了要有勇氣去面對和處理自己身邊的事,也要有慧眼識別魔障,莫被濁水帶走漂流。 我可否視此次為一個入門前考驗? 上月差點可以入門而錯過,中途便發生這件事,一度左右了我的信心,如果我不爭紮,也許就此錯過一個機緣,因為爭紮才會求知,才找到答案,才懂得自己的渺小,無疑是入門前的最好考驗。 忽然,感覺輕了許多。 噶瑪巴千諾

又陷無明

 事實上,我自己也說不上是怎麼了。 一周下來為母奔波,好不容易在過去的周日偷了一日時間讓自己往佛堂喘一口氣.... 反而像把心裡的鬱悶牽扯出來了似的。 也不是情緒起伏,反倒平靜;對著老媽子,又有一股無力感。 母親的病在現今醫學而言,也不算最壞的情況,只是不能再怠慢而已,盡快處理及維護,還是問題不大的。 只是,才發現我自己很有事。 說不上的無力與鬱躁,表面卻沒大波瀾,但內心的汹湧自知。 還是那一句,其實我並沒有太憂慮她的病況,因為只要她肯聽話,一切都好辦。 我感到自己的憂愁,像是在一點點的不見了自己.... 緩緩的在消失中,偶爾還有一點自我意識會在腦海邊沿.... 很害怕我會就此消失,變成一具行屍走肉.... 有點向下沉的感覺,想喊救命,卻無人可伸手拉我一把,像在沼澤中獨自看著自己緩緩沉下...

一夜

 昨日,給自己盡情釋放壓力! 盡力的讓它隨意崩潰,盡情地思想亂飛,然後把一切都倒出來後,就該要釐清情感與理性的部份。 今早只睡了四小時,再也睡不下去了,張眼一種熟悉的感覺襲來.... 有一種介乎心痛心碎,又覺得自己像靈魂剝離了的飄忽感,對上一回,大約有廿年前了。 這種近乎撕心的感受,絕對可以一下子將你拖挎,會讓你沉淪不已,無力、無法自拔、生無可戀、自我價值貶損等都會有,當時第一次遇到這種崩潰式自我剝離狀態,一度該我無法「回復正常」,每天心臟都像被撕咬的痛著,淚腺像脫弦般一直停不下來,情緒一直在崩塌,人就一直像空殻一樣。 睡醒張眼就是這種氣味.... 太熟悉了,心裡的警戒立時響起! 我為何會遭到困難便要進入這種自我崩離狀態?前一晚放飛自我好好的發洩,就是為了要盡可能的將負能量排掉。但排掉負能量情緒,若沒有強大的心力也就只能一直排,卻一直添.... 事隔廿年了,儘管困境並沒有一樣,但所受的壓仰卻是近似的。 因為有了前科,也因為我不再是廿來歲青澀的年代,能告訴自己的,就是要把持好情緒! 既然情緒必然會有,就先在自己能掌握的環境底下,先行釋放與減壓,但後續才是重點。 當年太年輕,排掉負態量之後就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,不知道如何能避免任由情緒暴走。 虧得自己中間這廿年,當事情過去之後,沒忘掉教訓,或深或淺地會讓自己持續強化心力。 心力能發揮就是一瞬間! 你能把持住心的動搖,把持那近乎失控的心緒,就是堅持住那一刻,堅定住了理性才會回來,腦力才能重啟,人也才會維持能操作。 花了廿年的軟實力,原來有天還是要再度用上的。 上一次這樣的「災難」出現時,我只能依靠「外力」,助我排放,助我冷靜,並助我建立自己做自己的後盾。那時有甚麼頭暈身興,就是哭著叫外援,也是辛苦了這段因緣,沒有那個人,我也難成長。 今日,我必須自己處理,無論現實外境的難,還是心中的崩塌,都要靠自己像撿碎片般逐一拼回去,還得要能自己重新啟動。 一夜,花一夜給自己,縰使醒來還是有那種熟悉的氣味強襲,我也能告訴自己... 是麼?終於又來臨了?我的心力可以扛得住的!因為我在心中有依靠。 我重新的發心信仰,的確在這刻發揮了作用。 當我不是臨急才抱佛腳,原來平日的功課是能資糧予我,在須要時夠我抵抗壓力。 還是要感謝的,感謝內心那個小小的自己曾如此努力。

遊走

 開始有二元化的思緒產生。 想要勇敢積極面對,想要放棄一切逃離(自毀) 想要好好愛這個世界,想要狠狠離開所愛的一切 想要努力走完餘下的人生,想要止步於此放棄人生 努力緬懷美好鼓勵自己,又想忘掉曾經美好的避開所有 我的戰爭可能現在才啟幕,但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落幕 究竟我可以堅強地挺過餘下的日子,還是會潰散地無能為力止步於此? 或許感謝上天的時機,因為我待業,所以面對這問題我就不必顧慮會影響工作。 但也生起一種徬徨,沒有工作的我會否加速消耗家庭經濟而令大家一同搭著沉船? 我原有不少的興趣與計劃,我原有希冀自己人生下半場仍可以好好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但我才發現現實來不及反應,我可能要放棄所有我想做的事,冠上一個失業者、照顧者的名號,將我餘下的人生都葬送於此? 當然,我不想如此認輸,不願如此放棄,但我此刻卻感無力、不安、焦慮.... 如果時間倒回七八年前,我是否會硬著頭皮死拉硬扯她去檢查?即使傷害了彼此的關係? 心情暫仍處一個極不穩定又灰色的狀態。 忽然會想起萬幸的事,忽然會假想起日後會否變得更糟? 是否一切都是我空想出來的?實相是自己心境的對照? 我何尚不想自由快樂地活著?只是,為何我的心會那麼受困?為何總是掙不脫那心裡的枷鎖? 朋友說,久病床前無孝子。 我不知道,我承認的是,打從一開始我就沒有假設自己因愛而憂傷,我所愁困的,是因為我不夠愛她。我要盡孝,只是一個帶著賭氣成份的決定。 要麼撒手不理,要嘛我把自己毀掉也會盡孝到底。似乎我正往後者的路上走著... 我只是想好好地演釋自己,沒有孩子的自由,但無法脫開照顧心理不成熟的長者,自己也沒有那麼高的承受力,一直害怕面臨的日子,還是來了。 不知道是否有天,終於她完成人生之時,才是我可以真正面對自己的時候? 大半生,都為堵住她的阻繞而活,像在玩捉迷藏般,永遠都要躲躲藏藏才能做到自己想要做的事,事情每回暴光了,也就差不多等於該放棄了。 我有沒有好好把自己的人生過好? 我有沒有辜負了自己? 我有沒有能力再好好地去愛? 是的,其實我不懂得愛別人,原來,我不太懂得愛別人。那麼,我懂得愛自己麼? 很想努力把下半場活好,同時又很想放棄..... 如果十二歲(十一歲?)那年有勇氣往下一躍,如今完全就不是這個劇本了吧.... p.s. 無法消化壓力,無法釋放壓力,無法面對壓力,how?

勇氣、力量、愛

請給我勇氣 請給我力量 請給我能無私關懷的懷愛之心,能包容更多聲音 其實我還未準備好,但上蒼祢不會看著我人仰馬翻吧?不求祢直接解決我眼前的煩惱,但求祢為我加持,給我應具備的能力,讓我能自己勇於面對及能處理的手腕,我不求自己因此變得更偉大,只願實在地能靠自己的能力度過困難。 祢的安排是最好的。

可以向誰求救?

 雖然早猜到母親的病是甚麼狀況,現今醫學,也不是無法解決的事,也不危及性命,只是... 當我聽到醫生講述她的狀況與醫療方式時,我還覺得可以,但因為「從來沒有」做過任何檢驗,如今是要抽血、取得內科報告、取針紙(日後進入醫院用)、往公立醫院做手術等,一連串動作我必須在本月內完成!  我不知道我在愁甚麼... 其實我並沒有太擔心她的病情,但短時間要帶她走至少四個地方,兼覆診眼科,突然就有種莫名壓力爆煲的感覺。 又要跟她的眼睛時間競賽,怎麼好像在懲罰我似的? 她叫我看開點,不要太愁,反正父母老了病了,我就應該有心理準備要面對這些問題.... 咦...怎麼這句聽起來有點怪怪的? 好吧,我不該糾結她的思維與談話的方式,在她而言,她的老病是我早就該有作為兒女應有的心理準備.... 但,我在六七年前察覺她有毛病時,屢勸就醫不果,勸的、哄的、嚇的都不成。 她是鐵定只要不看醫生,問題就不大的前題下拒絕了我無數遍。 所以我是在犯幼稚,想逃避多年誘勸就醫不果之後,硬接受拖延病症的結果? 我不抗拒照顧老人,也不是想逃避做為兒女的「責任」,但這個「責任」,原是我造成的麼?我怎麼就覺得該委屈的人是我? 是我太幼稚太自私吧? 是我太軟弱太無能吧? 我沒能力找到一個不用面對手術的治療,也沒能力找一個能讓她好過一點的醫生,亦沒能力哄她安心不必掛累眼疾的問題,一切都有女兒在呢,甚麼也不必害怕,也不會發生,這種話....我沒能力說出口。 此刻我也感到自己十分懦弱,一點點小事便挫敗至此,不就是當個私人看護,當個私人秘書,私人情緒發洩處,以及沒有強大的財力與實力給母親避開種種痛病..... Am I a loser? 此刻只想喊一聲:我須要幫助,誰可以幫幫我? 我感到快要挎了....

Vajrasattva Mantra

 om vajra sattva ssmaya manupalaya vajra stava-tveno pa tistha dr-dho me-bhava sutosyo me-bhava suposyo me-bhava anurakto me-bhava sarva siddhim me-prayaccha sarva karmasu came citta-sriyah kuru hum ha ha ha ha hoh bhagavan sarva tathagata vajra mame munca vajri bhava maha samaya sattva ah

新思維,重新習慣

 經過數十年的爭紮,與母那種解釋爭論到面紅耳赤,歪理當真理,捨易取難的考驗下,最終回到原點,她說了算吧。 自從提醒自己,明知她是這種性子,而且年紀已經大了,也難再糾正之下,只要不損及他人利益的話,都由得她。 她說,腦袋不靈光了,有時聽不太懂我說的話是甚麼意思,其實我也深知,那只是一個說辭,其實無此以往她都沒聽懂我說的話,不過既然此刻打正旗號,她已是一個老人,就隨她好了。 其實關於腦袋不靈光,我是不太認同的,一個腦袋不靈光的人,如何能想那麼九拐十八彎的事?她的妄想功力可見一班,所以我不認同她腦袋不靈光此一說,只不過懶得再爭。 我的朋友圈中,有少數已屬老友記族群的朋友,已七十有多的一位「老朋友」,腦筋靈活得很,還有不少興趣待他發掘,才不懵董! 還有一常往來的「老朋友」,此真是既是認識了幾十年的老朋友,也是一位快將取長者卡的「老朋友」,無論腦筋與身手都不像六十幾,除了記性稍稍較年輕時差了一點,其餘根本就像一位普通的中年人。 所以吾母說自己老了不靈光,其實只是老了更懶得努力,年輕時懶得努力的特性,更加表靈無遺而已。 既知自己母親的特性,也就終於明白再執著也只是枉然。 近日溝通,亦多遇上溝通不良的時候,我察覺自己是比往日「似乎多了點耐心」,又或者可以說是,比較能提醒自己正在面對一個老賴皮,莫再與她較勁,她說甚麼便是甚麼,那管她愛繞遠路當捷徑,就由得她當是便是吧,爭贏了又如何?即使能替她避免多走冤枉路,但她心裡就是不服氣,那又何苦呢... 所以,來來來!我們一起繞一條遠的捷徑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