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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前顯示的是 4月, 2023的文章

理解背後

 吾母久病,情緒反覆,病情反覆,說是大病又已算不上很大的病痛,倒是演變成長期且延緩的痛症與不便。這一切都令她情緒更低落,每每與之交談,開口第一句都是先訴苦抱怨一番。 開場白漸已固定,都是:一點都沒好轉、這裡痛那裡痛、越來越嚴重...之類。 其實倒也不是「一點都沒好轉」,只是好的甚慢。 早兩天看的中醫,大概也有說過,沒那麼痛便已是一種進步,只是她期望的不是「沒那麼痛」,而是「完全好」。所以吃了三天的藥,還不見完全好,就是沒有用,令人失望沮喪,情緒低落等。 要說這種心態,除了是長期痛症讓之難堪之外,其實不少是本身個性令其更易失望與看不開。 我也不能一味安撫,也就只好勸一點點,要稍微告訴她,太心急了,沒有完全好突別容易令到她感到失望沮喪,請她也要稍微認知一下,這並非近期的病痛才衍生的問題,只是過往長久以來,都有「對象」讓其發洩,她就是以這樣的方式排解自己的壓力,如今身邊沒有經常有固定的目標讓其發洩,她的作風讓她變成不知如何是好,無處發洩便導致情緒低落,其實昔日也是如此的,只是有人充當沙包便淡化了這個問題罷。 如此跟她說,倒也不是想問罪,出發點還是想「講出實相」,希望她多少能「認知」自己的特性,知道自己是如此的,接納自己的狀況,並理解此刻的難堪,多是過往太「理所當然」,導致如今事事皆失望,畢竟因果都是自己造出來的,望其能理解這是她自己的操作,此刻也是無法再推搪到誰人身上,亦只能自己面對了。 其後,我也會稍微想一下,這種說法對她而言有沒有太重了?但予期只是安撫再安撫,哄她逗她開心,倒不如在她智力記憶尚存時,多少要給她認知多一點。實在也不想在她到最後的日子裡,仍然帶著「為甚麼」和「她是如此不幸」這種心情離開。或許可以說,我更擔心的是,她會在一個無明的狀態下離開,這樣真的會浪費掉了這一生的「辛苦」。假使說領悟之前的痛苦,總是會有的,人就是多在痛中才能領悟或借鏡。如果她的認知中,她的人生充斥著那麼多的不幸與不斷失去信念的話,就這麼「白白痛苦」一生而終,那就真的白白度過了。 我自己的前半生也是無明的,至今不敢說已領悟到甚麼,但至少信念裡我知道前面的痛苦都是自己造出來的,也希望能藉著這些能提升自己的悟性,我也想好好用完此生,也想好好去學如何運用自己的覺悟力,莫浪費一生時光。這麼說並非說我自己比誰優秀,正是知道自己尚有如此多的不足,導至一波又一波的事情引出我根本的問題,我如何能再輕視之?

咸魚青菜各有所愛

 無疑,這裡已經變成一個記錄我自己所感所思,不打算對外公開說的言論的地方了。畢竟有些事,真的純屬個人觀感,予期說是怕被人挑機,倒不如說是不想為了一些自己所思所想的言論,還得花費精力跟一些志不同的人多費唇舌,浪費自己能量。 其實也是慢慢才學懂了,不一定要所有聽到你的人來同意你的看法,有時純粹只為分享,也不是想要他人聽就要同意,但同時卻很抵觸那些不同意也罷,卻死抓著不放非要爭論到底,甚至變成人身攻擊的那種狀況。 有些話題,太敏感,還是自己思考便好。 所幸大部份的朋友都算尊重,應該說「留任的朋友」都是懂尊重的,也沒再有甚麼好爭論的了。 知道自己想表達的事,多會與宗教、靈性、心理上的話題奔去,在其他人面前,幾乎都不會太主動談這些事,除非遇上對方也有興趣談及。 昨與A閒談,得知R對於new age類,及稍微提及精神領域類的特定某些用詞變得反感,我心裡是這麼想的,R其實對宗教沒有抵觸,只是其妹過於熱枕於new age,對於一些「用詞」便開始敏感起來。例如我在前一日在FB談及「啟動強大念力」,其實也沒有多談內容,但A會覺得R對此也許亦變得抵觸起來,少說為妙。(不是叫我少說,只是談及R的觀感) 因為根據我觀察的R,其實他不排斥靈性類的事物,應該是單純不喜NA類的措詞,主因還是因為其妹太盲目又太濫於談論而引至反感罷。 所以知道對方低線,不要觸碰便好,別那來的白目,明知人家有抵觸還故意走去挑機,這種事吾母最喜,實質極惹人嫌的。 也因此,有些自己的喜悅,只能自己默默享受,即使想分享,也就只能輕描談寫向不抵觸而較溫和的人稍微說說便算。例如此次失而復得可以去閉關一事,也就只有身邊那位、吾母及M知道。而這種莫大的喜悅,我也無法全然地表達得出來,所以其實知情者也只是單純知道,而我亦沒刻意著默太多關於我的個人觀感。 初時偶然會覺得沒有誰能與我分享這個喜悅,確實是有點寂寞的,只是漸漸習慣,也漸漸明瞭,尤其此類不是常人會接觸和有興趣的事物,他人也真的很難會懂為何會對此類事表現得如此興奮,所以這種喜悅也就只好留給自己,好好感受它,好好珍惜它便夠了。也許,這種事的喜悅感,也不是常人會想接觸的,大概「同道中人」才會有所感受,而我也不打算為此去製造「同伴」,所以感覺似是像一個人獨食專享美味,與他人無猶了。 啊,其實關於失而復得一事,我仍在興奮中,只是無法與他人分享太多了,間中想起便自己樂一樂,這種感覺也是挺妙

心想事成

 繼哦耶,之後哎呀,峰廻路轉又再一次哦耶! 實在有如過山車,其實這類事件,通常心知不會那麼容易便能扭轉,又或者說是,通常心中不會抱太大希望,其實在心中便已放棄,所以這次的操作是: 知釋額滿,自己錯失機會而沮喪了一小會之後,感受到自己的真心是十分希望能參與這個閉關禪修,心心念念覺得自己入營的種種情境,從不覺得自己會與之擦肩而過!所以那一刻的沮喪也真的有責怪自己的成份,會怪自己大意沒調好鬧鐘,會怪自己低估了這個活動的踴躍程度,但同時也積極起來,先放下沮喪,用最快速度便立即去信申請候補! 能翻查報名資訊,最後名額大約是八點零三分報的,在我回過神來才想起要候補這事,到去信的時候,也耗了將近二十分鐘,大約八點半左右才提的申請,中途還遲了查看回覆,下午四時許才見到候補申請回應,才再補回個人資料,如此一來二往,差不多一整天才最終確定了這個候補名額。 於是我也曾想過,也會有跟我一樣的人,因為報不了名而申請候補吧,如此一來,其實估計候補名單應該也是不少人的。(後來再八卦上網查看,在報名日的三日後,多了一項聲明,不再接受email的候補申請,也就是說,一直都還有人在申請候補,人數太多根本不可能排得到,便索性中止候補來信了,那我好在是第一批候補,萬幸) 其實雖然已盡自己所能去彌補,也十分希望在少數會取消的名額中,尚有機會能輪得到我,一般而言,這種機率確實是不高的,除非我本身在候補名單中排了一個相當前的位置吧(應該就是),畢竟如此踴躍的活動,在半小時裡搶完名額,會再取消把名額退回來的機率,我覺得也是不高的,然而整件事,前後也不過五日,即使我「相信」自己必定能參與得到,但速度也真的比我預期中更快!至少,在我原本的估計裡,至少也會到五月才比較有可能有回音吧。(也就是說很快便有人取消了報名) 這一輪的操作,真的既讓我失望又讓我驚訝! 是說,假如第一輪報名便順利,也許我還沒那麼興奮,太理所當然了。 然而經過一番錯失,也經過自己好好反思過這一堆操作的因緣之後,本來在遞上候補信之後,也就慢慢放下此事了。所謂放下就是莫再糾結錯失,但心裡還是有一個願,真心地向宇宙佛菩薩訴說,弟子其實真的很渴望能擁有這個學習的機會,因為知道這些機會並非容易時常舉辦,疫情三年後,復常的活動漸多,一下子定會不少信眾反應踴躍,才八十個額,想去的人卻遠超此數,這才吃了自己的悶虧因為低估了,也太理所當然了,失去機會才知道自己是有多渴

哎呀

 承接「哦耶」,接下來竟然是「哎呀」。 好吧,我得承認是自己太魯莾了,雖然整個過程我很注意關閉的報名日期,也有注意時間,甚至也調好了日曆提醒當天的上午七點半要報名。但..... 我就是太大意,忘了調鬧鐘,我錯將日曆提醒當成了鬧鐘,但那個聲響根本聽不見... 於是,八點左右自己醒了,心想好在還只是八點,便立馬按進報名網站,然後,就沒有然後了。 有報名記錄可供查看,80位名額裡,最後一名其實也就是八點左右,我差那麼一點便擦肩而過了,怪只怪自己後半段大意。也沒想到這個活動如此高參與度。 有點沮喪了一個上午,在八點半的時候忽然想起便立即聯系相關單位留名候補,也就只能如此了。 興許是自己太興奮,忘了要踏實地安排此事,太過理所當然矣,我沒想到會錯失報名時機。 雖還不至於心情低落,只是有一種來到手邊又溜走的感覺。 但我心裡仍然有一種憧憬,總覺得自己就是可以參與得到的! 我也知道應該不止我會候補,現在盼的只是那唯一的候補機會。 開動強大念力吧!向宇宙下了訂單,不要懷疑,我仍然會為那個日子做好先行準備! 已經失誤過,便莫再重蹈覆轍了,就把此事如常的準備著吧,如此即使真的擦肩而過,也算作做好充分的準備了,但要準備好是一個心態。這種時候,要相信機會留給有準備的人吧。 我不會再用「反正」這個心態待此事,要就做到「隨時候命」的狀態,沒有反正,所以,若隨時有任何通知,我也會在準備好的狀態參與。相信這與「過度盼望」是不一樣的,我非在空盼一些太漂渺的事,只是做好了候補準備之後,便如實地準備好,然後平常心待之。 我是多渴望能參與,自從多年前參與過韓國寺廟的一日禪修後,心中總盼能不能有機會參與到多天的禪修/閉關之類的活動,比起在韓國要硬用英語去聽課,能在本地有中文翻譯會更佳。 早幾天看到這個消息時,真的是雀躍到一個點,是沒想到自己是如此的心情,那麼正視一下這件事,從得釋,到錯失,到沮喪,到彌補,然後到平靜地準備。 願佛菩薩能知道我知錯,那種「一時大意」,正是要為自己負責的。 我仍然會抱持信心等候,莫抱怨,就做好該做的事吧。

哦耶!!

 哦耶!哦耶!!哦耶!!! 剛剛弄明白一些事,獎賞便來臨!! 才半小時前,便看到佛學會公布的禪修閉關活動,為期四日三夜,我要去!!! 繼上回三天閉關後,我證實自己對此適應度不俗,是故看見消息後,雀躍不已! 不須前往異地才有的禪修體驗,沒想可以在香港就能做到。 周日上午開始接受報名,要提自己夠鐘開放報名。 (中途接獲母親電話) 莫大的喜悅心很久沒有展露過出來,剛剛一陣歡喜愉悅的心,在一陣自嗨之後,不一會便在大氣電波中吸引了身邊最就近的能量吸食者,吾母。 她也是夠快夠敏銳的,雖說她不知道我發生了甚麼事,但能量這回事就是如此,她大概也「知道」我身上突有大能量湧現,便來電一通藉事件訴說吐苦水而在我這邊汲取能量。 我也不介意分她一些,但也要確保自己不會外泄才好。 按道理,平常我的進度與心態,估計一時半會的「被拿去」一點,對我應該沒有太大負面影響吧?雖然藉著的事件也是一件煩心事,但一個轉念,想想能在六月入閉關營之前能處理掉這些煩事,未嘗不是一個好去向,否則拖拖拉拉,在入營時才突發找我喊救命,也是一個障礙來的,及早排除潛在的障礙,也算是佛菩薩能提前關照我的提示了。 好,將重點重新挪回去入營閉關一事。既然這是給我的機會,那有不去的道理? 趁還能有時間,趁環境還能妥協,四月份往尼泊爾一事自是無緣前往,因為醫療問題而無法抽身,心中空有一股遺憾,望他日還有機會(創古仁波切年事不小了),心中唯有發願在此生我還能有機會吧。沒想,老天關了一扇窗,也還真的會開另一扇窗給我,看不見也罷,看得到怎能裝做看不見,對吧!所以小妹也就懷著愉悅之心回應上天罷。 電話一事後,確實在世俗情境而言,多少是有點累人累心的感覺,但念及是因為提前能在重要日程之前可以解決的事,這才讓我好過些。 是實在也不太懂得,為何在她身上會「馬不停蹄」的狀況來出狀況,興許是她的心念只能藉著「事故」來取得關注,所以能量的出入便不停的在「事故」之上徘徊。 又或者是我自己也不得不看開了,明知是這樣的,不求她能消停,但求不妨礙我「進修」便感激不盡! 其實我能前進,對大家都有好處,希望她多少能懂,止蝕才能有機會儲資糧。 可能我要面臨的考驗是必須背負著她去前進,所以也希望上天能高抬貴手,至少讓我夠力背得起這負擔才好,我盡力吧,請不要嫌我走得太慢可以嗎?

接納

 還差兩個多月左右便一年了。 自母親開始就醫之路後,這歷時一年的時間裡,大郜分時間我都活得像在水深火熱之中。 至少前半年我是這麼覺得的。 事已既定,似乎這段日子裡我才終於讓自己放下了那些「活在過去」或「活在未來」的恐懼與焦慮。 多了耐著性子跟她溝通。 其實說變,她也算不上變很多,就是較以前稍微多重視健康問題,較昔日肯去正視,也許這也是一個很大的進步,對她自己而言。 但骨子裡的演譯,始終是那個她,這麼說吧,這個靈魂在這輩子絕大部份時間都是處在迷失狀態的,如今稍微迫著要面對現實多一點,但那種迷失的不安,仍然是在她身上的。畢竟,那是她的功課,無法通關,也就只能卡在原地。 我不能妄自尊大地說可以告訴她甚麼,因為我自己也沒有特別精進,只是因為看見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,對於一個「局外人」而言,看見別人的問題總是比看見自己的要容易吧。 這段日子裡,或許我最大的改變是,知道要臣服在宇宙的大能中,知道自己那渺小得可以的位置,所以也就只能盡力「立即修正」,至少要修正這個念頭,變得比以往都要清晰。 我只能修正自己的,無法對別人指指點點,所以有時聽著她說的問題,我也無法說明些甚麼,也為避免衝突,一改「直拆其非」這種慣性作風的我,慢慢也得耐著性子,用最婉轉的方式稍微提示一下,有時她是意會到的,有時則不,但只要不是直斥,她還是比較能接受的,也好。 她的衝擊是夠大的,大得會以為自己已經全然的「悟」了些甚麼。 但願,她能稍微退後多一點點,再多一點看看「她」以外的角度。 雖然這只是我的個人觀感,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正在自大中,同樣也是只見她的問題而見不著自己的,但說到這裡,我想我還是願意會再多停一會兒,多審視自己再多一些,因為至少起了步,不要停下便好,至於能走到何處,能走多遠多快,實在想不過來也不想去揣測,只願自己能持久走著,也不辜負身邊這個「她」的教材。 也許,開始有一點明白,這個「她」始終在我身邊,就是祂要展現在我眼前的「示範例子」,她是負責充當這個教材,不是沒有價值的,只不過,如果她本人也能更受惠,那是再好不過的。 又或許是,這本來便是她的任務,何以我非得要「覺得」她是在困頓中,而不是「化身」來示現一種困頓的例子來指引我呢? 這,又何嘗不是我自己的自大呢?

那些對自己的無奈

 人的構造其實也蠻無奈的,尤其當一些在人心的刻痕裡留下的條件反射,有時真的會讓你無奈到一個點上。 事實上,經過了多番的矛盾與忍辱後,漸漸明白那些因為過去的傷痛而引發的心息,當然,明白這一點之後,總比昔日無法釋懷的怨恨好很多了,但偶然會遇到「無心之失」,對方也真的不是故意,而且也真的沒有要讓你難堪的意思,只是這種刻痕太深太多,即使我明白,而且也沒再因此起心動念覺得有怨氣之外,最未能放下的是餘下的那一點淡淡的心痛。 她說,昨日走了冤枉路真的很辛苦,我明白她的意思是那段路對她而言很吃力,沒有別的意思,這個我是明白的,但因為是條件反射,我心中忽然「自動地」走出一幕幕被斥責、抱怨的場景,那些我已盡力卻仍未做得好的事,引發令之辛苦了的後果,會一樁樁的勾起來。 雖然我自己知道這不過是自己的心息作怪,我也不再會去細想那些委屈的細節,但光是閃出了這些彈幕,忽然平靜的心中還是氾起了一點波瀾。 我該拿它怎麼辦好呢? 來了,總會過去的,但在過去之前,我要如何調息呢? 莫去因此再想它吧,好像越想起來越會發大了那一點點的波瀾,傷口太深,終歸還是有一道疤。

那是我的一面鏡

 有時,會與母親聊些有的沒的。(反正只要避談政治便甚麼都好) 比較容易談的是靈性宗教這個區塊。 少時因為聽母親說得較多,總覺得母親一定是「高人」,然後日子漸漸過去,而我也慢慢明白了。 在她的那一代,或者她的家庭背景裡,有些領域能涉足到其實已經很不錯,回想是我年輕時對長輩有太多幻想,才導至自己後來的失望,也是因為自己還沒能看懂人性罷。 今天不知不覺又與她談到宗教靈性這個話題,而在聆聽的過程中,的確也看到了許多的人心思想,人的劣性等.... 其實也只是稍微跟她做一個小分享,被看扁了也還好,只不過是她不了解我而已,但從中不時還是會看到「傲慢」這個東西冒出來,有時我看著看著,也會在想,其實我也有如此嗎? 家人之間互相是對方的鏡子吧?我曾經那麼討厭那種劣根性,但卻又不得不接受這個劣根性,倒是自己要時時提醒自己,尤其每每看到那種演譯時,不免也會想想,我自己又如何呢? 也不會說還希望她能明白點甚麼,都這把年紀了,不能勉強些甚麼了。 期間,少不免還是會被貶損幾下,換作昔日,我應該又會心有不甘,想平反、想解釋,此刻我卻觀察自己,似乎也沒那麼不甘或不憤了,餘下的只是有點感慨,何以明明資質尚算聰慧,卻落得因傲慢反成愚昧的結果? 我也不會再如以往般放在心裡不爽,只是好像看懂了些甚麼,卻又無法改變些甚麼,能做的還是只能為自己努力精進,其他的事管不上來了,也輪不到我管。 不過她還是有她的價值存在的,感謝她一直以來都以肉身去示範及呈現那些無明,其實一直都是我的一面鏡,也許她無法救贖到她自己,但至少,她的反面教材我是看明白了的。 不是沒有價值,只是價值這個東西,往往都不會是以最光采的方式展現出來的,也是辛苦了。 謝謝她,不止因為生下我,也謝謝她用了一輩子去當一個教材。

資糧

 是日步入四月,四月開頭的兩天便已參與了抄經及法會火供的參與。 是很難想像今時今的自己,會這麼熱衷這些修法活動,以前想也不敢想。 難得的是,這都是發自我自己內心的意向,覺得有興趣,覺得嚮往,也覺得能對自己及他人有利益才會那麼願意去做的。 延續昨日抄經的後續,今日便可往火供法會。 第一次參與,親自去感受一下,原來沒有任何人在身邊時,我自己一個也可以那麼享受及心生嚮往這些事,也可以心無旁騖地投入在自己的專注裡。 插曲一椿,在家出發之際,突然接母親來電,聽她中氣十足,不似有特別大的身體不適問題,卻聽得出是心情出了問題。 她需要吐苦水,需要發洩,需要減壓。 這些事,我可有經驗得很,也知道這其實沒有誰能幫到她,頂多就是聽聽她的訴苦,但始終這是發生在她自己內在的情緒問題,即使血親如我,也無法能為她的心情負上任何責任,自從明白了這一點,她倒過來的垃圾我似乎比較能擋得住。 所以,今天妙的是,她投的垃圾雖然也是一大堆,既無棱兩可,又不能完全置之不理,換作昔日,我可是會為此懊惱得要死,會因為自己條件反射的恐懼而不安上一整天。 這一次,竟然沒有焦慮與不安,也沒有無奈或過度去思索此事。 然後,我察覺自己似乎像是終於掌握到某些東西了。 這個掌握是面對一股無法操控的不安,無法安撫的憂慮,以及無法承擔的痛苦,其實這些都已經不是我的範疇裡要處理的問題了,這一切,充其量我只能當一個聆聽者,只能當一個樹洞,其餘那些的諸多情緒,都不是我應該要承接的,也不應該總是因為懼怕而勉強自己承接的。 這次,我終於可以作為一個觀察者的角色去看待此事。 於是,我沒有因為她投過來的情緒而起了作何波瀾,也沒有因為懊惱她的「因果」帶來的後續問題而衝擊到我,因為大半年來,當我屢次起跌皆因承擔她的壓力及能量後,因為吃不消而令自己虧損後,我才學懂要保持一個界線,不是不理她,只是不要將自己的一切過份投在她身上,那怕我是她的血親。 說時容易做時難,道理早早知道,卻一直都無法為自己做多一點點,每次都在同一個位置耗損自己直到吃不消,漸漸,我才明白不能以己之心,及以己之肉身去全然抵擋或擋住那些本不是我的問題。 要相信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十次百次後,終有一天你還是會學得懂那裡就是有個坑,直到有天你才肯在坑前停下來不再一股腦地跳下去,事情才會開始受到控制。 最好的觀察是,觀察自己的心息作用有甚麼變化與走向。 就是簡單來說,焦慮、不安、恐懼、煩燥、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