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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前顯示的是 9月, 2023的文章

只有沉默

 事態發展至今,差不多已明白其實我也沒啥好做的,縱有爭拗點,或縱有沮喪心情,也就只能沉默了事。 其實陪伴的用處也不大了,既是一種被依賴的存在,同時亦是一種被抗拒的存在。 這種狀態於我而言太矛盾了,也找不到合適的話語,有時連沉默也會被發現,即使已在默默為自己調整心息,畢竟她也是個敏感的人,很快就會發現不妥。 我既沒話可說,也沒啥好解釋。 更加不想把自己的不適感進一步擴大,能夠做的還是沉默。 屋裡的氣氛悶得發慌,明顯是滯留屋中的一股能量團無法散去,究竟要如何把這些能量清走? 堵在胸口快悶憋了,我不是真的冷血,只是選擇不要說出來,不要再說甚麼又刺激到她,而我也盡自己的能力將所有感覺盡量淡化,然而還有未能淡化的事,那便只好沉默了。 那時候,為何老爸總往外逃?因為他也堵得慌了。 我何尚不想往外逃,只是自己的死心眼,迫著自己咬牙忍起來。 胸口灼熱,胃裡翻騰,就是一股悶氣壞氣,如何也驅之不散。 只有沉默。

當很愛的時候

 終於在人生的歲月中,漸漸領悟到當你很愛的時候,你並不是想強留在身邊的。 那些年,我們都曾想永遠擁有自己所謂最愛的東西,希望能一直擁有,永遠擁有。 然而死亡才是讓你體會到甚麼叫做要放手。 興許是我面對的死別經歷不多,沒有在很年輕的時候受到死別的創傷,所以人到中年,就算沒有深切體驗過的東西,畢竟歲月也會讓人學會要如何面對。 小時候的失去總是呼天搶地的,人人如此,直到「第一次」要面對相伴將近十八載的愛貓,才算得上意義上的感受到何謂別離。 別離縱使痛苦,但也沒痛得真的讓人如此失去理智。 我會問自己,是因為對動物的愛與人不同嗎? 後來想,其實不是的,無論人或動物,但凡讓你產生情感的生靈,總是有感情與不捨,無異的。 而且漸漸才理解到,小時看出殯,親人們如此的撕心裂肺地嚎哭,想必是感情至深至愛的至親才會如此對嗎,但妙的是,後來看到真相卻不全然。 他們哭的不一定是對亡者的愛有多深,更多的是沒有亡者之後,哭自己未來的日子傍徨,哭了個意識型態(雖這麼說很冷血),而當你仔細了解他們的關係,其實並沒有你預想中的愛與關懷,所以,嚎哭的原因是? 而當我經歷著這些死亡的過程中,除了心中不捨之外,你會發現其實你心裡並不願逝者真的「能留多久便多久」,若是久病,你反倒想他能盡快離去便更好。因為愛,你才更不願意看見你所愛的受著病痛折磨,不忍為了想多留他們在身邊而勉強他們一直吊著一口氣嚥不下去。 當然這裡沒有包含突然亡故的個案,說的都是久病者的離去作比喻。 並且,當你憶起你愛的亡者,眼淚總會默默地淌下,或者獨處時才盡情放聲嚎哭,但同時也興幸他終能脫苦,這大概就是我所認知的很愛吧。

慢慢・有時

慢慢 慢慢的,我會開始忘記你們的氣味。 慢慢的,我會開始忘記你們的觸感。 慢慢的,我會開始忘記你們的叫聲。 慢慢的,我會開始忘記你們的體溫。 慢慢的,你們會活在我腦海中。 慢慢的,我只能在記憶中找到你們。 一年、兩年,五年、十年。 慢慢的,你們在我生命中留下痕跡。 有時 有時,會想起你們初來乍到的時候。 有時,會看看自己身上留下你們的記號。 有時,會嘗試回憶你們的氣味。 有時,會模仿把你們擁入懷中。 有時,會以為你們還在。 有時,才會想起如今是十八年後。 記起你們小的時候,記起你們走的時候。 有時,會假裝你們還沒走。

契機

 有想過,人生要經歷那麼多的破事,除了就是要迫你修行之外,其實是要怎樣運作人生? 如果所謂的劫難渡過之後,是否等於自己就會理所當然迎來另一種新的生活? 所以這種新的生活,又只是純綷自己待在舒適圈中享受自己餘下的平安歲月麼? 其實,渡刼後的人生,就是要讓你產生對世間的憐憫吧? 自己也吃過的苦,同樣也有不少人吃這種苦。 自己想喊救命的時候,同時也有不少人會想向誰求救。 只是覺得,既然自己也同是曾遇無助日子的折磨,是否應該要體諒世間也有著許多人仍然自我折磨著? 有時想想覺得很可怕,自己近身的親友向我倒垃圾,吸取我的能量時,其實我也是很痛苦的,但回說,這種太親近的能量吸食者我都能撐過的話,外面那些沒那麼近身的,按理再難也難不過自己的親信吧? 這一點我是有點疑惑與感到不安的。 但正如我所見的說法,提升自己的溝通技巧,只會提升安全感,那麼,若我能有足夠的安全感,就不會懼怕面對那些需要頃倒垃圾的人吧? 這是我一個未知的領域,既怕,又渴望展開。 有一種心念在令我蠢蠢欲動中,待觀察。

未曾開發的區塊

 從沒想過轉職會轉去那裡,也沒想到若認真轉行又會做那一行。 只知道自己大概也不會再重返所謂的設計行業了,這一行,幾近黃昏,也因AI當道而變得再沒有以前的良心。 且不論自己是否入錯行,如今既想找新工作,亦想借此轉職。 我的確有考慮過,若能把工作同時能做到助人這一點,也是希望自己能嘗試的。 雖然我的受壓力也許沒有很強,但從孩提時的經歷、家庭關係、感情經歷,乃至到此刻與母親那矛盾至極的親子關係,其實世界上大概也有著不少人正在找人不止是吐苦水,而是在尋找一個救生圈的狀態! 或者因為自己在這段日子裡一直經歷了N遍的無助日子,我的確也曾想過,若這狀況我終將過度,回想起自己在四處找渠道救命的時候,逢遇假日,所謂的支援都根本無法支援,甚麼生命熱線甚麼社工,也都只是有限度地「聆聽」你一時三刻的苦水,但長憑難顧,根本沒有實質提供到任何幫助。 且不談如果能轉職的話,收入將會有所不同,畢竟這一區塊我也不曾開拓,那些「生意額」其實也很難說到時是否真的那麼順理成章便會流入?(或會成為顯化的事項之一?) 但從應用而言,我自己也是想再提升自己的溝通技巧,是否能再進一步去協助,就自己家裡的問題.... 日後若再能成為一個技能,至少這個工作除了能糊口,也能幫到不少人吧? 說著是否有點痴人說夢的感覺? 此刻,願藉著顯化力的法則向宇宙下的訂單,願能投入一份既能使財政獨立,有餘力應付自己家庭需要外,還能協助世間急需情感支援的工作。 很多次,是因為咨詢費太貴而卻步,願自己有能力出一份力的話,以平民價服務有需要的人,也是我之所願。 自問溝通能力尚算可以,聰慧應該也足夠掌握,只餘一顆真心,我不會自欺欺人說只為服務大眾,因為我也需要生存,只是若在糊口與助人之間能兩全其美,也是我希望能轉型的所願。 所以,接下來的日子,先處理好自己身邊的事,再按時序去完𢦓能達標的要求。 修行,除了修自己,也願能修出一個對世間有愛的心,不止為利益自己,也願利益眾生。 這一段,的確是我自己的心裡話,只差一個行動,默默地實踐吧。

一點靈感

 是會突然有一點靈感冒出來的。 這陣子總有不少夢境,說是夢境,但都因現實生活而產生,古怪但又合符現實,嗆得不輕。 同時,也引起了一些點子,也許我一直就是想找些點子,卻又找不出演譯的方式,心裡謥有許多想法,只是不知道該用何種方式表達。 忽然便想到,能結合奇幻的想法來演譯的事情是最妙的,奇幻原素不難構思,難在如何套入心中所想說的事。 如果關於一個因為沒有耐性而毀掉了自己人生的故事,加入一點奇幻原素又會是如何的呢? 或許應該要試試這個點子吧。

放下?

 要如何放下期待? 太期待事情會結束,太期待生活漸回復正常,太期待可以自由,結果全部都放不下。 但如果放不下,就只會纏得更緊。 所以,要如何放下? 如何能結束情緒勒索? 丈夫一語說破的,直到我不會再在乎的時候便會結束,而我知道他是對的。 我又承接了一堆垃圾,無法消化,又吐不出來,內耗、消亡.... 原來沒有激動沒有崩潰,也會內耗到虛弱。 我要如何才能做到真的不在乎? 如何才真正可以結束這一段? 放下。 求諸佛菩薩能給指引、加持,我要如何行使自己的力量?

想念

 夜深,不想睡也睡不著。 看舊照片,老龜的、女魔頭的...還有肥义的。 想念貓們。 記起昔年遇過的動物們。 除了近這二十年牠們三個之外,之前未有一隻善終,這也是為何我對寵物善終有所堅持。(肥义當然還健在) 也許我的心其實在大部份時間都是被牠們療癒的。 現下只餘肥义一個了,希望牠能健壯些,老得輕鬆些,將來也能夠力走得爽快些。 想起了牠們每一個,想起了那些暖呼呼軟棉棉的日子。 突然覺得好寂寞。 同時也思念起丈夫來。 好像還有許多人與物值得我思念,又好似孑然一身甚麼也沒有似的。 停留在一個無法呼吸的空間裡,僅靠意志力活著,間中還能與外界接軌一下,稍微延長一下意志力,每一天我又過得下去。 沒有悲喜,沒有情緒。 很想念牠們。

重設

 去年的這個時候,身體狀況不太理想,幸而習得氣功,讓自己的身體像回廠重設了般。 今年這個時候,心靈狀況不太理想,也許亦是時候需要有重設的時刻,我就當半月後的閉關營是用來重設自己的身心的時機。 不敢對這個閉關營寄予過大的厚望,不是因為不信任這個修行,反倒是對自己信心沒太大,過於厚望,不知道自己會否天真得讓自己傻傻的又跌進谷底去了。 但一點寄望還是會有的,只願在這幾天裡,好好讓自己的心沉殿一下,重置自己的狀態,不是要有甚麼大領悟大體驗,就是只想讓自己能重新在自己裡面好好的感受,莫被眼前的憂慮恐慌影響太過。 雖然找了很多安慰劑給自己,但狀況仍在膠著狀態,自己也是知道的。 替自己加加油,都堅持到這裡了,便使出意志力挺下去吧!

再度出山

 一段時間,一段日子之後,我總算能再度出山見一見外面的人,再度接觸自己的生活圈。 原以為自己會有多感動,其實並沒有。 就像停頓之前的日子才過了一兩周的感覺,但這樣的感覺不壞。 只是當自己靜下來時,總覺得自己好像變得有點甚麼不一樣了似的,但說不上來。 結束活動後回去,也沒覺得是回家的感覺,而家總覺得很遙遠。 是開始習慣「寄宿」的心態,然而這種心情,真的會讓我覺得好像開始沒有了一個依附的據點似的。 還有一個很不好的感覺,有時會覺得自己真正想回的家開始有點模糊,甚至會不會有瓦解的可能?心裡不期然的一種愁緒。 於是,好像有點兩邊都不對邊了。 一邊覺得好像自己太遙遠而維持困難,另一邊則是沒有歸屬感卻又一直忍耐著去過。 仍然會有「有家歸不得」的心情。 即使放了話,說也許可以試一晚回去,第二天再過來,但心裡就是不很踏實,也很不相信。 想離開,卻又不敢;想回去,又怕出狀況。 稍微往外一陣子,見見人,好讓自己能重拾一下正常的感覺,只是多了一份更沉的孤獨感,雖然,我並不真的怕孤獨。 有一種裡面的自己將要消失而又未想消失的拉扯中。 也有一種想要希冀卻又不敢追求的過度慬慎中。 還是因為....三個貓已只餘一個了,我們家的凝聚力大不如前了,如果跟丈夫的關係再疏離下去,我是否就真的會重新變成沒有根的存在一般? 就像成家之前,自己本家只是一個寄居點。 早兩天才對母親說過,其實只要自己的心息還在,家就會在,這句話現刻也該套用在我自己身上了。 只要我的意志尚存,也許我的家便會一直都在吧。

女魔頭回魔界

 我的小小mee,活像個女魔頭,惡、脾氣大、不給抱、老愛打其他貓... 但牠還是當初那個小BB,BB臉、BB聲,童顏不老。 自老龜走後,才知道老龜一直都在接住了牠的情緒,老龜不在時,才知這個魔頭原來也是要撒嬌的。 只有牠會跟我親鼻鼻,連她的口臭我也很懷念。 昨早上,已見情況急跌,步履躝跚,難走也還是走來走去。於是我以為還得挨上三天兩頭吧。 沒想,到了下午便開始躲到早前準備好的紙箱去了,傍晚時份,很快便進入彌留狀態,沒再等太久,七時許開始抽搐,那時還以為可以等到丈夫來見牠最後一面,那知抽搐過後,牠頭微微一抬,那微小得將近沒聽見的叫聲,那胸腔因為想叫而沒叫出來的起伏數次後,便靜下來了。 八時 丈夫尚未趕得及,但這女魔頭卻以我沒料的速度很快便結束了。 我,總算陪著她到最後。 我的臭妹妹也真的是臭臭的走了。 望著牠的遺體,我躺在床上看著她,不知不覺便入睡了,睡了好久。 今早張開眼,還見著她在我眼前,那是最後一眼了。 早上善終來接牠走,原想找個甚麼箱子把牠帶出,但一來找不到能裝的箱子,二來是心生一念,讓我再抱牠一次好嗎。 雷雨,我只裹上尿布便抱在懷中把牠帶出去,臭臭的,硬硬的,最後一次在我懷裡。 我那香香軟軟的女魔頭終於回喵星了。 從上一回老龜那裡取得的經驗,那時候開始給牠們戴上項圈,為的便是作為人類的一點點執念,製造牠們的遺物。 雖然這個項圈只帶了很短的日子,最終也是沾滿了牠們的氣息的遺物了。 本在坑中抑壓著,有牠在的這段時間,也還是有一點安慰的,如今離去,彷彿又一次讓我獨自跌回坑中,回房中收拾收拾,這時才不住想哭。 其實每一次都是那麼的不捨,但又感恩這些日子以來牠們的陪伴。 所以當小野他日也歸去時,不會再主動納新的貓或其他寵物,不是怕難過,只是怕牽絆太多。 還有後來也向那位靈氣治療道個謝,本是以安慰劑的心態去做此事,而出來的結果竟也如我願的快與順利,那是我樂於見到的。 再不捨,也不會強留你在身邊,因為我很愛你的啊,像愛老龜一樣的愛你啊! 再見我的女魔頭。

給我的小女皇

 昨晚在線上無意中見著靈氣治療師的專頁,雖然平日我總不會太相信或依賴,畢竟太多這些甚麼甚麼治療師,只是人到低處總想找些能做的事給予安慰。 我花了點小錢,就用了一個靈氣治療及傳心服矛給我的小女皇。 也許是在世的活人自己討的一點安慰吧。 說是寵物臨終接受治療,也可能會令其縮短彌留時間。 而我也真的寧可牠可以早點走。 牠很硬朗,明明口炎情況比當時的老龜更差,但就硬是可以撐起來走兩步,倒下了又走兩步。叫幾聲,口滴著血也要多叫幾聲。 看得我無比揪心。 我不怕面對牠們的離去,並接受牠們最終會離去的時刻,但當牠們仍有一口氣,還能回應我一個呼噢,總覺得心裡糾結得很。 總想牠們能自己夠力離開,我便會陪伴至最後一刻。 說好了不要哭的。 我一直都很勇敢地見證著牠的衰敗,一直安撫著,一直跟牠說不要硬撐,能走便走,要跟爸媽說再見的時間到了。 在靈氣治療後,莫管是否安慰劑,確實從昨晚的尚可情況,到今早上忽然變得進程快了許多。 也許是今晚麼?也許是明早麼? 我的小女皇要找老龜去了。 今天,你仍有一口氣,我仍在你身邊。

疲倦

 這陣子的操作,一直反覆的、耗神的,差不多都要習慣,也差不多都出盡了力。 家傭已在,算是搭了把手,但此際尚未開始重投自己原有的境況中。 還未開始行動,但這兩天開始,整個人的疲倦感開始來了,開始更想睡,更想呆著。 會開始發呆放空。 到沒到頭已沒想,反正再怎樣也不會有甚麼衝擊。 有時看看油管上的占卜頻道,看一個安慰,告訴自己生活即將會有大反轉,在自己的心靈上添一點安撫。其實就只是疲倦了。 體力的、精神的、內心的疲倦,好想狠狠地睡上一覺,躺在床上不必急著起床,有貓在身邊依偎,有他在身邊擠著。 好久沒回家,接過了阿咪過來後,帶著一直的牽掛在身邊,最起碼也少了一部份掛心,也不是沒有用的。只是阿咪的狀況,此刻疲倦的心,仍然像吊在半空懸著放不下來罷。 其實也不管它反轉不反轉的,只是想休息而已。 這些日子,好像終於把我磨得更平了。 甚麼事也不會是大事,甚麼辛苦都不會是辛苦,甚麼委屈都不會是委屈。 然後,甚麼過去都已是過去,甚麼創傷都只是過程,甚麼平反都只是執著。 甚麼狂喜狂歡都不奢想,平靜才是終極想達到的狀態。 談不上四大皆空,只是疲倦罷。

給自己的肯定

要提到若想對自己說甚麼,倒不是想要甚麼安慰的話語。 但我必須給自己一個肯定。 從來的作風是「錯要認,打要企定」。 不是說傻呼呼的打不還手,而是我本來就知道,認錯是很難的,天底下其中一樣困難的事情便是認錯與改過。 雖然曾有人說我做事太過密不透風,讓人無處挑刺很容易惹人嫌,但我要是錯了,絕對會站好,承認,絕不推搪! 我做人的底氣是我不怕做錯,也不怕做錯後要被責罰,之所以如此我才會那麼的慬慎,乃至讓人覺得我做得「太密不透風」。 因為要為事情負責,當然要慬慎的,假使因為疏漏而失誤,也就得要承認。如果怕有失誤,就改善吧,對自己說可以再好一些吧。 但我不會推搪說是誰讓我失誤的。 天底下能對我負責的人,只有我自己。 這是我的底氣。 

彼此的委屈

 不同人在不同觀點與思維模式下,遇上與自己不同的方式,有時就會產生委屈的感覺。 有些情況,總是百辭莫辯的,有些委屈,只能往肚裡吞。 如果對方智慧難開,怎麼辯也是徒勞無功的,不如沉默。 心裡憋得慌,知道原因,知道無法扭轉,知道要硬食,就是想求那一刻平靜來救贖我。 我只是攤上了一個極度自私又極度自卑的人,無法自理,依賴卻又要強。 能做的只是忍讓。 對方總以自己的弱點來要脅,其實我是明白的。 情緒勒索。 她的委屈我不是想要忽略,但到頭來所有事都是推在我頭上,她是最無辜最委屈的。 確實不想與之對抗。 我只能提醒自己,晚年的我,要如何避免變成她那樣。 此刻,其實很想哭,只是哭不出來。

九月好事多磨

 仍然在水逆期間,好事多磨。 一樁接一樁事情,沒完沒了啊。 竟誤失母親身份證,也是無言了。 話說我自己從來不曾遺失證件這類物件,頭一遭,竟是失掉了他人的.... 其二,今天確實是要打眼針的一日,上午,仍在黑雨中,是怎樣.... 但說是衝擊嗎?也不算是衝擊了。都說了,衝擊只是一種恒常,也不會太在意了,所以壞情緒也是一種恒常,不想去關注了,她有時的情緒發作,也是恒常... 是很多鳥事,但也讓它過去便算了,能解決的便解決,無法解決的便讓它渡過吧。 我好像已忘了自己還有個家,好像忘了一起十多年生活的丈夫,好像忘了還有肥吱吱在家中,好像忘了自己原有的生活狀態,也好像忘了自己是否需要有自己的生活。 這一年好像比昔日的所謂困境都要難過,每種情緒都是昔日的新高點,但,卻又漸漸有一種似麻木非麻木,似平靜非平靜般的感受,心裡突然就沒有悲喜,難過的事不覺得特別難了,但也無法重新感受到輕鬆與平和。 也沒再太期望是否甚麼否極泰來,似乎人還能安好,還能在這世間活著就很不錯的境況。 阿咪正在倒數,而我也竟沒有之前老龜離去時的難過,也許這種心理準備算是充分了,餘下的日子好好陪伴便好,如果想哭,便留著一切了了之後吧。

我的那些情緒

 我的情緒算是多,但又總算在自己的掌握範圍內。 不太會向外渲泄的,以自爆居多,是不健康,但也無可奈何。 其實不太喜歡那些或有意或無意的情緒勒索,算是給一個老人的安慰吧,但又有點故意為之,事實上不要放上心就好,只是聽著聽著就會覺得心裡就不悅了,只好自己消化去。 匱乏感。 一種很早之前就存在的匱乏感。 彷彿沒有滿足到母親的需求,我就會不期然的產生起一種匱乏感。 是好在這些日子以來,汲取了不少關於心理創傷的資訊,才慢慢得以自己為自己解鎖。 也許昔日也會產生起這些令人不適的匱乏感,但不知道源何而來是很難堪的。 現在算是多了這類的資訊,至少能為自己解鎖,想為自己解鎖,無非是因為想掙脫這種心理伽鎖,而非想追究甚麼人。 她今天又對我說,「以後不能天天見到我」..... 是說這些話我也明白毋須太上心,只是我內心的那個聲音好像不自覺也會想,我是否還要把自己繼續綑在她身邊才能讓她滿足? 當然,理性上及顯意識上的我會懂得去想,這只是一個老年人寂寞之時脫口說出的感懷,一份對兒女的不捨之情,理性上是如此的。 但,潛意識裡的我就是會覺得很抗拒,很難堪,很不想接受,很想躲得遠遠的。 好像我如果沒能將我整個人生都綑在她身邊就不成似的。 她的世界裡只有我一個,所以我也必須把自己孤立起來,令我的世界裡也只餘她一個,不自覺便會有這種想法,但這種想法會把我迫得很想吐,很嘔心,很毛骨悚然。 其實我還是很想找心理治療,將這種抗拒感處理掉。 如果我迫自己去擁抱她,我會起一身雞皮,甚至會作嘔不已,像觸碰到一些很令人嘔心恐怖的事物般。但在情感上,我不是在討厭她,只是這種心理而產生的生理反應,實在我也無所適從。 如非資金上有所制肘,我相信自己一定會再找心理治療師。 就是因為不想破壞彼此關係,才想解開自己的心結,實在每每不自覺認為自己必須把自己弄得玉石俱焚才得以了事,這種思想太極端也太痛苦了。 不過,我就是真的很討厭向我撤瀨的作風,超討厭的。

另一個恒常衝擊

 踏入九月的第一天,衝擊便至。 向來沒太相信甚麼西洋占星,也是早前看到一些關於占星運程之類的東西。 踏入水逆,九月會有衝擊,要穩住自己情緒,然後,便來了。 又一次暈倒兼受傷了。 我發了很大的脾氣。 我把她罵到狗血淋頭。 我以為自己總能面對餘下的衝擊,但我卻又再一次失守,只是沒有之前的那種崩潰,更多的是洩氣與氣憤。 大眾占卜說過,如果又再遇衝擊,是宇宙的安排,我必須面對這個切割,總要斬斷這種關係。 我明白斷掉這種關係的意思。 大抵上是已無法再用之前的方式待之,總得要乾脆一點,事情才能掌握得住吧。 她總會委屈地說不是故意的,但其實心裡都知道,這就是潛意識裡不想切割而造成的衝擊。 一次又一次,到何時? 她也算硬朗,這麼倒完又倒,傷完又傷,還是能好端端的站起來,所以,她其實就是挺命硬的吧。但命硬又如何?倒是一個能量吸血鬼。 是的,衝擊到已經沒有波瀾與驚訝,若再有突變,也就只是如此吧。 莫再如此運作下去好嗎?其實一直用自己的身體作疇碼,值得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