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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前顯示的是 5月, 2024的文章

這一刻的想法

 我在半輩子中,能獨居的日子並不多,也就是說泰半的日子都是有人在身邊的。 近年,我總會在想,到了母親真的不在的時候,我會是何種心情? 因為母親總有意無意會灌輸這種想法,總在「盈造」離別後的心情,試圖「喚醒」我對她的心意,時日久了,就變得常常會反問自己,到了那一天,我「需要」多不捨才算「合格」? 如此一來,就變得很沒意思。 一直以來,我個人體會到的不捨是來自於彼此間的感情有多深,而不是因為一種約定俗成的關係而必須展現出來的不捨。 於是,每每想到母親離開之後,我就估計自己大概是感嘆會大於不捨吧。 就像自家兩個毛小孩,離開前我都有覺悟,但那種不捨的確也是自己意料中的決堤,因為那真是很無條件的愛,那種深情導至的不捨必然會有的,就是知道總要迎來那一天,故而也清醒穩定得快吧。 於是至少在我目前的感受中,也許我會有一刻的心情糾結,但長遠而言也不會存在太多不捨或遺憾之類的。 反之,忽然想起丈夫,尤其以近年偽分居的狀態,初期因為投放了大量心力在照顧母親的身上,對於丈夫幾乎置之不理,或者應該說是無法兼顧。 然而今日偶然看一文章,提到「卒婚」這個概念,才忽然像點燃了我一直不慎忽略了的心思。 重新問一遍,假如「誰」不在的時候我會是甚麼心情? 假如丈夫不在的時候,我才發現自己眼淚不止住的流。 原來,甚至我只是假想一下,已經勾起了那股不捨,再進一步,當我想到已經一起生活了十餘年的他,有一天如果二人的關係(無論是何因素)在意義上必須要分開、離別了,原來我真的會覺得寂寞。 我是一個不怕孤獨,但卻仍未能抵住寂寞的人。 心裡始終住著他,只要他仍在我心中,我不害怕一個人,但在心中的他有天真不在了,我不知道自己能有多少餘力能扛得住寂寞。 這是一個我沒想到,卻意外發現更深沉的問題。 離開原生家庭,我從來都沒有過多糾結思緒,但自己後創的家庭,不知不覺在心裡便盤下了如此巨大的根。 再清楚一點說,沒有了母親,我不會怎樣,但丈夫若離去,我真的不知道會怎樣。 卒婚,光是這個操作,突然就夠我感到難以面對。 (卒婚不同於離婚,更趨向和離但又沒有正式的離,近似的應該像友人R與太太A現刻的生活方式,A與兒子移居外國,R仍留在港生活,從沒聽聞過他們下一步將作何打算,我想這也算是近似卒婚的概念吧) 我一直以為自己很洒脫,卒婚這個概念,第一秒落入眼中,覺得沒甚麼大不了,因為目前我們就近似這種狀態。只是再細想其細節與操作後,才發現二

仍然

 其實我仍然是不喜歡被亂貼標籤的,始終還沒練就自己的心胸能再多再大,雖然是正在努力中吧... 還好算是有一點點很小的進步,那是沒回咀,也沒辯駁。因為明知道這駁回也只是因為心中不快才作出的反應,乾脆不要給反應便好。 但我還是有回一句的,我只是輕飄飄的說:「你說的對!」 雖然這個過程裡並沒有較真的成份,不是甚麼認真的對話,而明確的是,在玩笑話中也是有界線位的,也許我與她之間的玩笑間線並沒那麼高,相對的,跟其他人的界線位倒是更廣,這應該是本有的印象導至心中的喜惡。 反正,無論玩不玩笑,那種自然就要把你踩兩下的作風,本來就不討喜。 這麼說吧,與可以玩笑的人們溝通的方式,是本來就是一點點的認知與距離,漸漸摸索出可以接納的界線位,而因為有尊重的態度,曾經偶然不小心越了界,本能會知道要打住,要停,這些在我認識的人當中都能做到這點的。 所以也許因為是「家人」,這個界線老早就拋到九宵魂外了,當然,界線也是浮動的,她高興了,界線便沒了,不高興了,你動一下寒毛都是踩界的。 罷了。 現在是學著要把這些不良感受放下。 當然,我絕對明白不會因為對方的一句「玩笑話」,或標籤化,就等於我便是所形容的那樣。 令人不適的,是毫無邊界感的僭越。 而這些也絕對不能挑明來說的,那怕是至親。因為說了,就是我不對。 到後來,整個過程再怎麼運作,它的結局其實都只有一個,就是勢必要「她對我錯」或者「她贏我輸」罷。 如此一來,直接跳到結局便好了。 先減省過程,也就是不要回咀,然後讓對方過足了癮,最後由我來劃上句號,告訴她,她是對的。完! 其實也不止有這個親人,有些朋友,尤其偏年長的也有這種跡像,只不過因為單純是友人,就更好應對,不用太過了。反正,我自己心裡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便好。(再加上友人平常並不會過度貶損他人,有時一些偏見就當看不見不難辦) 說到底,對方是誰人也是極大的因素讓我引起反感。也就是要自己好好提醒自己,記得首先感到不適的是因為身份上引起的矛盾,其次才是態度。 不然老說自我修正,若這些都不曾努力做好,也就只有對不住自己吧。

繼續上路

 又過了好一段時日,不斷的在自己的意識內上上下下、進進退退,各樣的心情起伏。 前陣子有好好的唸過地藏經,不違言怠惰心是有的,農曆年後也停了好一陣子,心中常憶念起發願108遍,我也才完成了四十遍左右,然後就進入了怠惰期。 有時靜心觀察自己的狀態、其實總的來說是很慢很慢地,但持續有進步著。 由心理轉移生理,再由生理轉回去心理的。 我管這一切都是一個過程。 最近,在大氣電波中,總會留意到新的資訊,是時候要重拾心情,一時怠惰閣置下的事,該要繼續努力下去了。 也不應只從「既得利益」的層面去考量事情,而是中場休息了不短時間了,要趕路便打鐵趁熱吧。 過沒多久,等了兩年的四加行便開課了,我很渴望這次能順利參與,但前提是,我希望自己也能在身心上做好覺悟,能好好地迎接我的「開始」。 不論是生計上的,身體上的,心境上的,該要做的就要做。 最近,因著身體的推進而給心靈上推進了一把,增加運動量而得到控制的情緒,我很希望能把握好時機,在身心都在一個更佳的狀態中,把握著做些「有用」的事。 心理上太起伏不行,身體上太衰竭不行,所有事情都要恰到好處。 未來能開始四加行,是一個身心耐力的行進,不單只是要誦讀的精神力,「大禮拜」這個環節絕對是考驗著肉體的耐力。 正巧,這段日子把自己的身體打造得更有耐力,就莫單純只為健康,既有「能力」,便應該把握這種能力去協助自己精進。 體力、精神力都需具備,目前的狀態我相信已經算是這些年來,無論外境有沒有很糟也好,已算得上是最佳的狀態了。 莫要「等待」所有的事都準備好才開始,事實上也明白到,沒有任何東西是萬事俱備才會開始的,至少,眼下的狀態已經算是近年來最好的了,連帶心理上,精神力上也算是較之前更有韌度,真的不必再等下去了,是時候就上路吧! 首先,繼續要把地藏經唸下去,在可以進入四加行之前,先重新把自己也好,甚麼也好,先沖刷一遍吧。 也許心願持續會有的,但每一個願其實都需要一個堅毅的自己才能執行下去,中場休息夠了,趕快又進入下一輪努力吧。 又是時候要趕路了。

先有願力 後有毅力

 是日家母談論起運動的必要性。 家母是個一輩子都不怎麼做運動的人,晚年筋骨活動力下降明顯造成許多不便。 我也只能將她的狀況,加上我自己的認知改良一點,協助她開始逐少的鍛練起來。 她跟我說,知道自己總是沒有衡心與毅力,雖然很想逼迫自己,但總是提不起勁。 其實這一點也是理所當然的,人對於沒有目標沒有願景的事,單靠衡心毅力談何容易? 她亦同時說,雖然看我如此自律地做運動,控制飲食,但也擔心我會繃不住會放棄。 關於這一點,我倒心水清知道自己的意向,所以反而沒太擔心關於衡心這個問題。 然後跟她說,這是關乎願力的問題,不是毅力的問題喲! 相信沒多少人曾跟她這樣講過,但凡有目標的人,有心願的人,自然便能撐過無聊的鍛練,或者在外人眼中乏味的操作,因為心中有清晰願景的人,知道為何要做,心中便願意並能夠忍受各樣的刻苦。 我跟她說,別看我一直沒太高調的練劍,練著練著已有八年了,她才瞪大了眼,因為真的不知不覺我已練了這麼一段時日。 她再說,那是因為有志同道合者一同參與才有的興緻吧? 其實也是,也不是。 劍道或許有同伴,但重訓是沒有同伴的,但有了目標,一樣照做! 近一年做的重訓,說是為了身體健康,為了晚年沒有子女照顧,為了甚麼甚麼的,倒不如說,因為我希望從現在起,直到我因為晚年身體會逐漸退化而變得行動受阻,這期間還有多少時間沒人說得準,但我想為自己做的事還有很多,所以我不確定餘下的時間夠不夠我用。 即使我長命百歲好了,但若有十來廿年我都是無法行動自如的,這個長命百歲又有何意義? 起初是為了想提升自己感到逐漸無力的四肢而去做重訓,後來發現加大運動量後明顯有助抗抑鬱,及後更發現重訓的成果也影響著劍道的進步,然後再因為劍道上突破了積存已久的瓶頸,那種興奮甚至比升段更有意思,於是,我似乎進入了另一個階段:最近覺得能繼續練劍真的好有趣啊!而且能持續練下去的話,我就會一直練下去! 這麼一來,心裡更希望自己不單止身體健康,更希望自己能比活動自如有更大的輸出,就是能有效地達到技藝的運作持續,一直到老,一直都可以這樣做下去。 於是,我又會更在意重訓的成績,比以前單純想減重或增肌再深一層,我需要有效並有認知地學會如何保持自己的狀態。所以連帶飲食我都變得自制起來。 這裡一大番話,當然我沒有全數跟她講,她也聽不來的,只是我跟自己說,這便是我的目標。 另加一項,這輩子裡,我必定要將自己的飲食轉為素食,所以日後我必然會

一閃而過

 某日,與舊識L的訊息中,我錯過了一則已被刪除的,因此,我無法得知訊息是甚麼。 說百分百放下是騙人的,但已然沒有昔日的痛心與不捨之類的情感。 其實事情有沒有誤會,或者我有沒有會錯意,又或者中途如何如何的,我也沒多興趣去細思,因為今天即使找到任何原因,那代表甚麼?假如是誤會,又要怎樣? 不如說,我還是很樂意打蛇隨棍上的。 就當是我小人之心也好,就這樣斷掉了亦無不可,似乎還挺好的。 反正不想再解釋甚麼,主要是,我不想再造任何理由或借口去圓了這件事或這個關係。 如果它要爛,就讓它默默爛掉便好。 解釋沒有意義,要嘛,又「冰釋」了甚麼誤解,然後呢?又恢復到之前的狀態?於是又繼續循環?輪迴?繼續要包容那些無禮之極的對話、態度,每回都在被攻擊著去溝通,我為何要如此辛苦去包容一個不願改變自己的人,不斷花著我的力氣去包容,俗氣一點說,我虧死了! 難怪說,人老了就要讓自己活得舒心一點,那些總讓你火大的人,如非必然就不必來往了。 反之,因為這個緣份似乎正在斷開中,與舊友P的緣份似乎又重新上線似的。 我現刻才明白自己當時是無力去理解P的境況,她的痛我當然無法分擔,但為了避免進一步踩到朋友的底線,我選擇了暫停。直到彼此的命運之輪又再重新轉動起來,似乎是我的成長,才終於理解了些甚麼,也才真的能繼續下去吧。 友情,我沒料是我生命中佔比頗大的,一個親情幾乎耗了我半生,其次是友情,那麼,原來愛情的比重也出乎我意料的輕。 感情確實一直都是我的重災區,如今除了要放輕,也學著要驅散一些不良能量的依附。 於是,那一則不知道內容的訊息,我亦沒打算回覆,管它是錯發還是甚麼的,不重要了。 只要想起那些一直以來最損自尊令人傷心的情義,如今真的可以因自己的堅定要斬斷的話,一切都是值得的。

這個日子

 目前還是對五月中旬的某日子很感冒,雖不致於像以前那般恐懼,但就是很想迴避起來。 連那天的花,也成了我很感冒的一種花。 我知道這事情是從何時開始的,但卻沒料明知原因,卻仍然放不下。 真的沒有再想對這一天有甚麼感想,但當社會上,一直在歌頌在宣揚這一天的時候,我還是能感受到自己打從心裡湧現的恐懼感。 這一天,充滿著矛盾、苛求、偽裝,一句「母親節快樂」,多麼的虛偽,但若連這句虛偽都說不出口,又會換來另一種糾纏。 當已在364天都過著迎合、忍耐、遷就、順從、陪伴、自我壓搾等這一連串組合後,最後有一天沒說出「快樂」二字,就是一種失望。 但我心裡其實有一句想問的,其實要是我有說出口,她真的會覺得快樂嗎? 假如這種令人窒息的綑綁生活已如此糾結,又怎樣期望第365天也要把「心意」裝出來以達到「快樂」的目的呢? 我又要如何用我這具表裡不一的軀殼,大家都明白是在裝的情況下,象徵式的一句「母親節快樂」就那麼的「貼心」呢? 究竟「母親節快樂」是一個怎麼樣的存在? 對她而言是否能得到那份祝福? 還是在我口中所出的,她「必定」心感安慰? 這種狀況說出來,其實連她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議吧?

無可勸喻的

 每個人的功課必然是自己最弱的部份,這些短處,即使自知也不一定能靠自力扭轉過來,也是關於每個人自己的毅力與意志力的問題吧。 她總說她覺得虧欠,才一直想著要彌補。 雖然,我也曾三番五次說過,那些無法陪伴的日子,倒成了我的一線生機,就叫她根本不必太在意了。 只是人沉溺在自己的想法時,旁人說的怎麼也是進不了耳根,她的想法是,因為過去沒有好好付出的虧欠,於是拼了命想表達她的愛。 其實我是覺得可憐的,可憐在她真的不知道也不了解用的方法是那裡出了問題。 以往我說過去自己生存的日子,變相是我的一個呼吸位,雖然,她總認為我在安慰她,但我也毫不忌諱再三跟她說,假如以大家的個性作風,而她又如期的做到她心目中認為的陪伴的話,也許才是一個更大的災難,當然,我用的言詞已經修飾了的。 回說,其實老早已沒有再恨她些甚麼,而她大概還是不會搞得懂,早段時間我說的心中有恨意,根本從來都不是指向童年沒有陪伴或關懷甚麼的,她不懂。 那時我說的恨,反而是意指當她在我身旁時,言語、態度上的苛刻,才是真正讓我感到最受傷的事,其餘甚麼早早就要我自己一個人上學,被大半夜支使去便利店買東西這些事,我都沒覺得真正難堪。童年時,也有因為不少情境需要獨自面對而產生的遭遇、恐懼等,也就像是一個必然的過程,所以自此至終也沒真正責怪過誰。 每回娓娓道來,倒像是說著別人的故事似的,我嗎?真的沒有很難過,所以根本也不存在因這些事情而生恨。 所以整件事最諷刺的是,她以為她愧疚的部份,其實是我並沒感到難堪,反倒她以為自己有付出的地方,卻深深地在我心裡劃下不少傷痕。 只是這些事,不能太明著說,受不了的。 叫我如何跟她說明,要不是因為種種變遷而讓她一而再的離開我與邊生活,讓我很早的時候便過著像獨居的生活方式,我怕因此引發的抑鬱會更早,或者更凶也說不定。 若非有中途「分離式生活」這個部份出現,我或會更早便崩潰,甚或會自傷。 也是因為曾經如此分離過,我也才有機會認識到自己,知道自己是一個個體,而不是一個附屬的隨從工具人。 及後的矛盾,也許是嘗到「甜頭」後卻又要還原一起生活的形態,才讓我更加無所適從吧。 年少時,對於父母大部份時間不在身邊而感到寂寞的日子其實不長,除了還在幼童期比較需要有父母親的呵護以外,後來我一直都覺得有父母與沒有父母,真的沒差。 反而因為有一對不懂事的父母,所遭到更多莫名奇妙的待遇,才更讓我感到受傷吧。 她說,最近聞樓下鄰居陪

著相

 很早前便知道著相這回事。 知道歸知道,以為自己不會犯,卻原來人性便是人性,終歸還是會不小心便做了。 我總以為自己已經很注意,不會流於表面,但上回錄影後,在片段中才第一次看到自己在劍道形的表現,其他的倒沒甚麼,但敗就敗在最微小的地方,我的禮太著相了。 好端端的敬個禮,何苦像軍訓似的? 雖說我也不是故意的,但就因為不故意,卻表現得很故意。 從自己的眼裡去觀察許多人,在告誡自己莫要墮進的境地,但不知不覺竟然也會進入了「著」的時候。 我以為我觀察到的別人,在錄影片段中,卻生生地看見自己也是如此,唉呀呀。 於是這便是再進一步,更細緻的觀察。 總把觀察得來的只當一個借鏡,根本無從檢視自己。 究竟我是怕他人的目光?還是怕自己未盡力而變得憋扭? 多點告訴自己,表現得更像一個普通人吧,練是練自心的,對外就不必太過刻意了。 一個禮,竟然.....哈。

細緻

 管住了自己的嘴,管住了自己的脾氣,也管住了自己的求勝心。 當這些表面的事都能管好之後,再進一步便會發現有更細緻的變化在其中。 我能管好自己的表達,但我還管不了自己的心念。 我的主觀想法仍然是強的。 知道那些鬼打牆的話題又會繞回來,也讓自己不要對其起任何反應,但真正內心的不耐煩與不認同仍然會不斷的冒出來。 我總在發現後才對自己說,又是因為太在意這種「無益」的展現而起了心念,何時才能不把它當一回事呢? 嘴上不會爭辦,但心裡很扭曲。 其實是更希望連心裡的所謂認同都不要太在意。 因為意義真的不大。(並不是說對一個人的認同無意義) 我知道有些事情是扭曲了的,所以功力不足的我,始終會在意自己要為了扭曲的價值觀作出認同或妥協,如此才會讓心息感到更加憋扭。 那就不如不要多談,也不要放心思在那些事上。我也只是想充當一個聆聽者便好,但確實我太小覷了聆聽這個角色。沒有一定的修養或善良,真的很難做好一個聆聽者的角色。